看来毛小方真的是李河山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连初次见了一面挨了毛小方全面摧残的何秋申都能看出来是李河山的跟班,这要是在继续猜下去,兴许毛小方能猜出李河山的祖宗八代了。
走进这一层,李河山鼻子一紧,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入鼻腔,何秋申当然也闻到了,一把站在李河山身前道:“典狱长小心,血腥的味道,人血!”
李河山拍了拍何秋申的肩膀道:“没事,这里的血腥是应该的,因为刚刚肯定进行了一场见血的战斗,走,去前面看看死了几个!”
何秋申走在前面,李河山走在后面,径直到了这一楼层的最里面,这间是剑叔的牢房。
牢房内四个墙角躺着四个人,而铁栏杆处倚着俩人。
墙角躺着的依次是牦牛,黑鬼,黄毛和剑叔,不过是已经替完身的四人,那真人去了哪里呢?
想必只有毛小方和瞎哥知道,毛小方的胳膊处一道明显的刀伤,从流血的迹象上看好像还挺深,这真是下了血本的苦肉计了。
而李河山和何秋申进这一楼层闻到的血腥之味还真的是人血,是毛小方的血。
李河山看了眼毛小方,又看了烟瞎哥。
瞎哥身上的囚服已经被刀子划烂了,而且还伴着很多道小口子,刀子割的口子,是真刀,是真伤,是真的被割烂了衣服。
而地上躺着的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中一个死掉,当然这死了的人是瞎哥拐的一名狱警,不过不是给他行方便的**,而是另有其人,而代替这名狱警的牦牛则披上了警服做起了狱警。这一步算是毛小方走的险棋,也是临时做出的决定,介于牦牛对西北第一监狱多年的熟悉,也介于牦牛对各个狱警的认识,才做出了这项决定,毕竟有一个自己的人打入内部行动起来也方便许多。
而地上躺的另外三人则都是重伤,不过没下刀子,都是被毛小方摧残的,下手拿捏很准确,拖出去肯定能被救活。
李河山走到毛小方身边,蹲下道:“好身手,做了四个,死了一个,伤了三个,挂了彩了?”
毛小方点头道:“被黄毛阴了一把,见血了!”
李河山拍了拍毛小方的肩膀道:“很能干,好好干,早日统一这里的囚犯,我看好你!”
说完这些,没等毛小方接话,李河山走到瞎哥旁边道:“你收了一员虎将,运气真的很好,你俩好好干,毛小方是个人才!”
瞎哥点头道:“以后典狱长多多提携!”
李河山转头对何秋申道:“叫人把这四个拖出去,没死的跟死了的一起埋了,做完这些去找跳哥,我要开会!”
“知道了典狱长!”何秋申道。
“毛小方,于春雷,你俩也参加!”
李河山说完走到牦牛的尸体旁边踢了一脚道:“没用的废物,跟了我这么多年没做出点让老子高兴的事情,一点都比不上毛小方,才来几天就把你干掉了,怂货!”
李河山踢完也懒得理会三个受伤的家伙,倒是对已经奄奄一息的剑叔替身道:“一把老骨头了,活着也没意思了,早点入土早点超生,也是好事!”
说完这些,李河山再次折返到毛小方身边,依然是蹲下的姿势,笑着道:“现在就剩下四个打头的,你,于春雷,韩笑和何秋申,两栋即将完工的楼官人选,俩人一组各自负责一栋,三十人的敢死队,各自带兵,三个月后我要看到两只与众不同的敢死队,毛小方你可以的!”
“我知道了典狱长!”毛小方点头道。
“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晚点来我办公室开会,我要给你们一些惊喜!”李河山站起来道。
毛小方没再说话,捂着受伤的肩膀默默起了身,瞎哥过来扶了毛小方一把,跟李河山客气的说了声告别,俩人走出牢房,奔着医务室而去。
李河山在牢房停了一会,待何秋申叫人来拖走尸体之后对没有走的何秋申道:“埋尸体的时候你亲自去,仔细检查一下尸体,确定是这四人之后再埋,处理完之后叫上韩笑来我办公室开会,以后你们四个没有芥蒂了,一起为我培养敢死队!”
“我明白了典狱长,我这就去办!”何秋申先走出牢房。
李河山随后跟出,一路走得很有气势,仿佛三月之后的事情已经敲定,他要带着毛小方四人为他培养的敢死队去做大事了。
医务室的毛小方和瞎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走出医务室,瞎哥悄声道:“李河山没看出猫腻,这关应该过了,只是可惜了那三个替身,我以为李河山会放了这三人替他们处理伤口,没曾想全部被埋了,死了三个无辜的人,那个狱警死有余辜,可是这三人都是这里的囚犯啊,哎,可惜了!”
“找人给人家家里送点钱,不能白死,我也没有料到李河山为这般凶残,看来他早就想借刀杀了这四个人,是早就下了杀心了,只是借了我们的刀,这一下,跳哥那边该跟我们拼命了,这李河山把跳哥的矛头直接对准了我们,艹他妈的太狠了,要说服跳哥可真的得想一番对策了!”毛小方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