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锦辰急急忙忙的去拔鱼钓杆,源天泉则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的跟在源千鹤后面。
本以为亲人将要离去,当亲人安然无恙的外站在自己的面前时,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多么美好啊。
“哥,走啦!不要那个了!”源千鹤很是害怕的喊。
源锦辰倒是吓了一跳,妹妹可从未这么大声的说过话,不过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要了吧。
“那鱼还要吗?”源锦辰又问了一句。
“不要了,哥,我们快点走吧,我想回家。”
“哦哦,那走吧。”
三人便回走。
源天泉跑在最前面,跨在雅马哈上,叹了一口气,笑着说:“哎,我的野味啊。”然后从车架上拿出一副粉红色椭圆的暴龙太阳镜戴上,对源锦辰做了一个手势:“老样子,姐还是坐我的车。”
源锦辰也不废话,从车架上拿出一副黑色正方形边框的暴龙太阳镜,“走!”
两大帅哥则裸着上身带着太阳镜在公路上飙车,路上不少小女生投来爱慕的目光。源天泉是青春阳光的帅,给人带来活力,源锦辰则老成的帅,给人带来安全感的那种。
当陈圣浩骑着自行车大汗淋漓的蹬在半腰子山上时,左脚根感觉酸痛酸痛的,停下车,居然发现脚踝处有一个拇指处的有个圆圆的血洞,现在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连自己左脚板下全是干枯的血迹。
陈圣浩叹了一口气,“哎,今天真够倒霉的,额头被那林森林撞肿了还没好,拼了小命救了一个女孩子,半点好处没捞到,反而被痛揍一顿,现在怎么又冒出这么大一个血洞,流这么多血!”现在陈圣浩的脸蛋变成了一个猪头,那一拳的力道实在很大,右脸毫不意外的肿的像一个刚出锅的大包子。
这额头还有青瘀色,鼻子上挂着淤血,脚痛,脸痛,肚子痛。
不过,痛!是表示自己还活着。
伸出右手,陈圣浩能感受到它真实的存在,不错,他还能活着,真好。
总算翻过了山头,经过一条乡间小路,陈圣浩这一路“艰难险阻”的到达了舅舅家门口。刚把自行车停好,陈母便怒气冲冲的出来,这小子搞什么东西,这么久才来,打电话就是没人接。可当陈圣浩转身时,那浮肿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本来这段时间心情就不好,这下看得陈母心里更难受啊。“浩浩,你这是搞什么去了,脸怎么伤成这样?”
陈圣浩早就想好了借口:“哦,骑自行车时走小路时,从车上摔了下来,脸撞在地上了,疼死我了。妈,你看鼻血都给碰出来了。”陈圣浩一脸的痛苦。
“你呀,我就说让你不要骑自行车来,你非说自己的技术好。”陈母一脸的担心的说,“我看看,这要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啊~没事,小伤,小伤。”陈圣浩一听去医院,肯定免不了吃什么消炎药,赶紧轻松的说:“妈,你不必担心,过两天就没事了。”
“恩,那也好,不会误事。一会我给你用冰水敷敷。诶?你怎么没穿衣服就过来了?”
“哦,我摔下来时,衣服在地上磨坏了,不能穿了,我干脆就光着上身,这样骑自行车时倒是也凉快。”
“怎么我给你打电话,半天都没人接?”
“手机放在家里了,忘记带了。”
“你头发怎么湿漉漉的。”
“汗水打湿的呗,好啦,好啦,我来都来了,你老怎么像审犯人一样审我。先进屋吧,我口干死了,想喝水。”陈圣浩双手搭在陈母肩上,推着陈母进屋。
陈母还想问问为什么来得这么晚,现在都五点了,下午一点多给陈圣浩打的电话,按理说从家到这里不超过两个小时。
不过这孩子一向听话,一向懂事,既然现在都来了,陈母也不多追问。“好吧,你快进屋吧,还有你爸也回来了,记得你给你爸打声招呼,他也好久没见到你了,肯定想你了。”
在外打工的老爸回来,陈圣浩也并不意外,自己的老丈人死了,作为晚辈的就是再远也要回来。
陈圣浩一米七八的个子,而陈母只有一米五八的身高,陈圣浩足足比陈母高出一个肩膀,陈圣浩稍稍抬手就能把着陈母的肩膀。
进屋后,陈圣浩“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杯水,用毛巾把脸上的血迹和身上的淤泥清洗了一下,就开始向长辈们问候,而且还要不断的解释,脸上的伤是骑自行车摔滴。
因为舅舅是三兄妹的长子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所以赡养老人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舅舅的身上,而这么多年了,舅舅对此也毫无怨言,是村上有名的孝子呢,也是陈圣浩心中的榜样。
舅舅就一个女儿,二十二岁了,已经嫁人婚配。二姨有一对子女,大儿子二十一岁,小女儿二十岁。
因为是喜丧(认为老人寿终正寝),姥爷今年八十四岁了,也是没能迈过这“四(死)”的坎,老人生前该喝就喝,该睡就睡的,全家也不应该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即便是有再多的牵挂也全都埋在心里。
人嘛,生死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