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待会我和小容都要去睡觉的,你再废话就不给你做宵夜了。”说完也不理肖华,转头问陈圣浩:“小浩子,你要吃什么?”
肖华扁着嘴,小声的低估了一句:“姐,你偏心。”
肖容安慰道:“哥哥,待会我给你做吃的。”肖华感激的看着肖容:“还是亲妹妹好啊。”还故意把“亲”的音拉得很长。
肖玲玲说:“小容,别理你哥。”肖容点点头,肖华就知道有什么不对,这两姐妹怕是又要放他鸽子吧。
“哥,你的要求太高了,待会我给你做点酸菜萝卜羹你凑合着吃吧。”
肖华听后眉头皱起:“守夜可是体力活,酸菜萝卜羹就打发了,那怎么行啊?就是你们不考虑我,也要为浩子想想吧。”肖华故意把话题扯在陈圣浩身上。
四人就这么悄悄的聊着天,肖玲玲和肖容的瞌睡虫也被赶跑了,精神起来。
陈圣浩想都没想,他对吃的也没啥挑剔的:“哦,姐,那就冰箱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待会你帮我热热就行了。”
肖玲玲瞟了肖华一眼,“你看看人家什么都不挑,哪像你呀。”随即又对着陈圣浩说:“冰箱里有酱鸭脖,卤鸡腿,泡鸡翅……你要吃什么姐给你热热。”
肖华一听,感情今天想吃的这冰箱里都有啊,这不是**裸的偏心啊,真不公平呀( ⊙ o ⊙ )。
肖华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沉思的表情:“恩~我想了一下,刚才我的要求的确有点高,我就和小浩子来份一模一样的宵夜吧。”
“姐,我要一份酸菜萝卜羹。”不知怎么一向对“肉嘎嘎”一往情深的陈圣浩今天对荤食压根没有什么胃口,还不如来一碗热热的酸菜萝卜羹,陈圣浩也不是要故意刁难肖华的,很歉意的看看华哥。
肖华一听这话,心都碎了,苦着脸看着陈圣浩,这小破孩今天是诚心的吧,哎。
就这么聊着聊着,半个小时马上就过去了。
凌晨时分,全家人都缓缓的站起来,揉揉膝盖。长相清秀的年轻道士和胖道士停止了手头敲锣打鼓的工作,另一个胖道士还在灵柩一旁诵念经书,这不是《大悲咒》就是《六字大明咒》反正不可能是《大日如来经》,陈圣浩这样想着,这些经书的名字陈圣浩在小说上见得多了。
陈圣浩也是一个苦命的娃娃,爷爷在父亲五岁时就被文化大革命给害死了,奶奶和外婆在陈圣浩几岁时都相继离开了人世。
陈圣浩几岁时,给奶奶,外婆举行丧礼时,屁大点的小孩哪用得着给亲人守孝啊,不到晚上九点就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现在给姥爷守孝还是有很多的风俗是不懂,也不知道的。虽然陈圣浩吃了很多次斋饭,见了很多次给死人做道场但确实也不知道超度仪式后还有法式。
胖道士还在继续念经,开始打鼓的胖道士开始张罗起来,他叫陈圣浩的家人把所有的凳子全搬了出来。第一根凳子挨着灵柩,一根凳子连着一根凳子,一根凳子连着一根凳子,这样一直排到了屋外的院子里,最后一根凳子接着一个用白纸搭起来的小房子,凳子上用报纸盖着,上面再撒了些发红的粉末。
全家人都在灵堂中,一排凳子把站在灵堂里的人分成了两拨,陈圣浩的家人站在一起,三个道士站在一起。
肖远山和李素芬站在灵柩旁,其余人还是按刚才跪在地上的顺序站在肖远山身后,陈圣浩依然站在最后一个。
胖道士还在念经,念了这么久,嗓子没有什么沙哑,反而越念越有气越念越有力。
声音越发的有气,有力。听着陈圣浩心里在发慌,莫名其妙的发慌。
期待,不舍,无奈夹杂的情绪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