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些泼皮无赖,他们的确是对人没有什么好处,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可是这样的人罪不当诛啊,他们就是杀也杀不光啊,而且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别看他们素日里让人讨厌,不干什么好事,可是今日要是因为他们绑架了我,就触怒了太子,把他们都杀了,这些人的家人会到处嚷嚷当今大辽的太子您是滥杀无辜,心性残暴呢,倒不如放了他们,给他们些忠告算了!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省心,我们还要忙着去接姥姥,都耽误了这么久,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想很快见到姥姥!”上官婉晴又讲了一通道理。
六鼠是个粗人,听了上官婉晴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转头看着太子,等着太子的命令,太子犹豫片刻,对六鼠说:“好了,这件事就按照太子妃的意思去办吧,好好叮嘱他们以后不要再干这样的事情了,回家好好种田,现在开春了,该干农活干农活,若是他们再干这样的伤天害理之事,定斩不饶!”
六鼠领了命,打马离去,上官婉晴和太子相视一笑,太子有些感激地对上官婉晴说:“你想的倒是很周到,处处为我着想,若不是你我会犯下大错呢!”
“妻贤夫祸少,这句话你应该清楚吧,快走吧!”二人笑着直奔冯婆子的山中小院。
“自从我们离开这里,还没有回来过呢,你想这里吗?我很想呢!”上官婉晴一边走,一边问太子。
“要说不想也是假的,虽然在这里受了很多苦,吃没有吃的,穿没有传的,度日如年的苦熬,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了五年,这五年的逃亡生活让我变得坚韧了很多,尤其是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了我的罪妃上官婉兮的真面目,找到了你,我原本喜欢的人,在猎场一见钟情的人就是你,说来这也是上天对我慕容舒不薄!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受五年苦也值得!”太子骑着马,悠悠地说。
“是啊,这也是我避难的五年啊,我被姐姐推下夺魂谷竟然没有死,这的确是一个奇迹了,恰巧又遇到了你,你把我背回了干娘的山上,一呆就是这么久,虽然说这里苦点,可是我们这些人在一起很快乐不是吗?我们春种秋收,各自都为这个临时避难的家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在一起互相照顾着,有一口东西,都要大家分了吃,尤其是你们哥几个当时结拜为兄弟,肝胆相照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得呢!”上官婉晴也不无感慨地说。
“是啊,当时有萧家三兄弟,萧十二,萧十三,萧十四,肖鼓,钮钴禄福成,和我,我们结拜为山中六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娘和你,还有肖安给我们做饭,洗衣服,萧十四爱打兔子,打回来冯干娘给咱们炖的兔子肉我觉得最香了,可是回到宫中,我让御厨炖了好多次兔子肉,可是怎么也吃不到冯干娘炖兔子的香味,后来干脆不吃了,觉得没有意思,味同嚼蜡!你说怪不怪!”太子一边回味着,一边对上官婉晴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是说饿了吃糠甜如蜜,饱了吃蜜也不甜吗,就是一个道理,时位之移人也,你在宫中吃的是山珍海味,除了大辽各地的美味佳肴,还有远处进贡来的,太子你都吃腻了,吃的是大鱼大肉,喝的是人参燕窝,当然不比在山上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和干娘一起做饭,就是在白菜萝卜里面放上一把盐巴,可是咱们大家就吃得很香,最后把汤都喝光了,萧十四打回来的兔子,干娘也是洗洗就扔进锅里,加上一把地花椒,把采来的五味子放上一把,加上一把盐就等着吃了,刚一开锅就闻到了香味,当时把六鼠急得流哈喇子,可是现在宫里面的御厨做菜,要放上三七二十一味调料,五七三十五种补品,你说吃起来味道能一样吗?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肉里面,就是不把人毒死已经不错了,还有什么好味道!”上官婉晴也一直对御厨做菜的手艺不敢恭维。
太子凝眉思索,对上官婉晴说:“你的话提醒了我,回去告诉御厨做菜少放调料,多了反而相克,并不好呢,就像冯干娘一样,简简单单,野生地花椒,五味子,加上一把盐就成了,味道好不说还节省呢!难怪宫里面呆久的人,都没有什么长寿的,是不是和御厨做的东西有关系呢?补品放多了,反而害了人,伤了人,对吗?”
“因此说嘛,很多事都是和做菜一个道理,想多了,做多了,反而不好,顺其自然,简简单单的也许会是好事呢!就像你和我之间,既然成了夫妻,就要彼此相互信任,不要疑心瞎猜的,整日想我会和萧十三怎么样,说了,嫁给你,就是一心一意,我认命,即便不喜欢你,也让自己喜欢上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若不是上一次你接我回宫的时候,看到我和萧十三在胡杨树下分手,你误解为我们在谈情说爱,卿卿我我,你不至于不见我的面,不让我把话说清楚,就打马离去,一去就是这么久,是说对吗?”上官婉晴就着这个就会,找了太子的后账。
“嘻嘻,让你这么一说,倒是我小心眼了!”太子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