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婆子鼻涕眼泪地哭了一阵子,贤德公主被冯阿娇弄得不知所措,一双大眼睛盯着冯婆子看了半响,又转头看看上官婉晴,开了口:“她怎么了,怎么抱着我哭啊!”
上官婉晴走过来,弯腰对冯婆子说:“姥姥,不要伤心了,快看看你的重外孙女吧,她是我姐姐上官婉兮和太子生下的女儿,她原来在我们府中叫上官琴音,现在认祖归宗,是大辽的长公主贤德公主!贤德,快叫太姥姥!”
冯阿娇一听上官婉晴说她是贤德公主,还要按照规矩,给贤德公主磕头,可是被上官婉晴拉住了:“姥姥,您那么大年岁了,她才六岁的孩子,知道些什么,就免了这个俗礼吧!”
“那不行,君臣有别,君是君,臣是臣,大辽的长公主岂有不跪拜之礼,一家人也好,礼还是不能省的,不能乱了规矩!“冯阿娇说着,不顾上官婉晴的阻拦,还是毕恭毕敬给贤德公主施了礼。
贤德公主听到上官婉晴和冯阿娇的对话,很好奇地问:“太姥姥说:君是君,臣是臣,意思是我是大辽的公主,我姓的爹的姓,我皇祖母告诉我,我现在叫做慕容琴音,我就算是君呢,是这个意思吗?”
上官婉晴和众人都笑了,冯婆子也擦擦眼泪站起来说:“是啊,是啊!”
“那么就是自己家里人,辈分大的见了我也要行礼对吗?”贤德公主又问。
太子在一旁笑笑:“贤德,是这个礼,但是今日大家都累了,太姥姥也累了,咱们快回府说话吧!”
“不行,我要问问清楚的,刚刚太姥姥给我行礼,他是姥爷的娘,姥爷是我娘的爹,是不是我姥爷见到我也要行礼的?”上官琴音又问。
“从道理上讲是这样的,不过你问这些干啥?等你长大了就都清楚了!”太子看到贤德公主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清楚,有些不耐烦地说。
“教我读书的先生说了,读书识字的目的就是知书达理,懂得做人的规矩,因此说这个礼很重要,一定要弄明白呢,来,姥爷,您也给我行个礼吧,这些人,除了我小姨娘,我爹,我爹是太子,比我大,我小姨娘是太子妃,也比我官大,除了她们俩,剩下的都要给我行礼对吧?”贤德公主在众人面前站得很庄重,对大家说。
第一个跪下的是冯婆子,接下来身边的那些护院护卫什么的都呼啦啦跪下,齐声说:“贤德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里面也包括慢慢悠悠跪下的上官睿成,也跟着小声说:“贤德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德公主故意看看上官睿成:“不行,姥爷,您跪慢了,大家都跪下了,您才慢悠悠地跪下,我太姥姥都比你快呢,刚刚我太姥姥都主动给我行礼了,可是她又跪一次,您重新来,大点声说!”
太子一看贤德公主整治自己的姥爷,连忙阻止:“贤德,不要胡闹了,快让众人免礼平身吧!”
“不行,爹,我这是在例行规矩,不能乱了,兴礼安邦,这个道理爹您懂吧?在礼面前,任何人都要遵守!”贤德公主坚持道。
上官睿成一脸尴尬,忙重新跪下,对着贤德公主说:“臣拜见贤德公主,贤德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德公主明显满意了,大模大样对众人说:“免礼平身!以后见了本公主,该行礼的要行礼,该请安的要请安,不要看我年岁小就忽略了这些,我今年已经六岁了,什么都懂了,以后要是没有我的许可,对本公主呼来唤去的,不要怪本公主不客气,抽他马鞭子或者是罚跪都是有可能的,当然一天拜一次就好了,也不用总是麻烦,我爹是太子,我小姨娘现在是太子妃,你们众人见了依旧是不能少了礼数的,都起来忙自己的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