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晴没有和怡妃娘娘见过面,可是闻听是肖鼓的娘,也匆匆赶来吊唁,毕竟,上官婉晴和肖安结拜姐妹以后,曾经陪着肖安在琅琊贺青的空坟前吊唁过很多次,而且一直在干娘干娘地叫着,后来上官婉晴回宫,肖安的娘突然找到,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上官婉晴并不知晓。也就是琅琊贺青是在上官婉晴在娘家养身子这一段时间进宫的,因此和上官婉晴正好错过了。
在这些吊唁的人当中,哭得最凶的是肖鼓,三皇子慕容鼓,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把娘接到宫里来竟然让娘这样短就送了命,一半是悲伤,一半是悔恨。在娘的遗体钱捶胸顿足。
肖安从知道琅琊贺青不是自己的亲娘,就一直对琅琊贺青有些疏远,可是毕竟琅琊贺青把她抚养成人,也很悲痛,可是她在一边哭娘的时候,却在一边不停安慰着嚎啕大哭的皇后。
皇上闻听琅琊贺青病逝的消息老泪纵横,他没有想到,这个刚刚进宫的怡妃,就这样匆匆去了:“怡妃啊,你怎么就这样短命呢,朕这几日忙于政务,还没有来得及好好陪陪你,你就这样走了!”
几个人真真假假地哭了一阵子,皇上似乎有些怀疑怡妃娘娘的死因,冷着脸开口问皇后:“怡妃娘娘得了什么病?朕怎么一点不知道,就这样突然没了?”
“回皇上,妹妹得了一种幻想症去了,是太医说的,最近几日,伺候妹妹的丫鬟们说,夜里怡妃娘娘总是睡不安稳,经常夜间哭醒,说是看到了她妹妹贵妃娘娘来看她,臣妾想,一定是当姐姐的思念妹妹产生的幻觉,就安慰了她,让御医给她开了安神定心丸,可是吃了也不管用,丫头们说昨天夜里怡妃娘娘闹得最凶,总是说见到了贵妃娘娘,还不停地和贵妃娘娘说着话!”
皇后说完这些话,两个伺候怡妃娘娘的丫鬟也过来对着皇上跪下:“皇上,怡妃娘娘的确是如皇后所说,夜里大声哭喊,把我们俩都吓得不敢睡觉,今日早晨起来,看到怡妃娘娘到了早起的时候还没有动静,我们就以为她夜里哭闹累了,没有叫她起来,可是到了将近晌午,看到娘娘还不起来,我们就走过来叫她,结果发现娘娘就这样没了。”
两个丫头说着,也做这样子,嘤嘤哭泣起来。
接下来就是御医,给贵妃娘娘开方子的御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两个丫头说完开始嘤嘤哭泣的时候,御医走过来也对着皇上跪下:“皇上,怡妃娘娘得的病纯属罕见,为臣行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因此就给下个结论叫做幻想症,因为老臣不赞成有鬼魂这一说,可是怡妃娘娘说总是出现贵妃娘娘在身边和她说话的幻觉,只能断定这是幻想症了,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病历,也没有合适的方子,为臣就给娘娘开了些养心定神的丸药,这些丸药仅仅是让怡妃娘娘安神睡觉的,并无治病之功效!”
丫头御医的话都落了音,皇后又开了口,对着怡妃的遗体哭喊:“都说是八升的命求不了一斗,我是好心好意让你的儿子把你接近宫来享享福,可是你偏偏就在这永乐宫呆不惯,要是知道你习惯了山里的生活,倒不如不接你进来,你看看,你这宫里用的东西,这窗帘,这被子,这帐幔,让皇上自己看看,这可都是上好的丝绸啊,比皇上和我这个皇后的都好,我对妹妹你可是到了要星星不敢给你摘月亮的境地,对妹妹是呵护备至,以前你的妹妹贵妃娘娘,她那么早就没了,今日姐姐见了你,就想到了当年的贵妃娘娘和我姐妹情深,恨不得把心扒出来都给了你,你怎么就不好好活着呢?枉费了我的一片心啊!”
皇上听了皇后的话,皱着眉头:“行了行了,别演了,按照贵妃娘娘的仪式把怡妃葬了吧!”然后拂袖离去。
肖鼓想看看娘的仪容,走到怡妃娘娘的遗体前面,伸手掀开盖在怡妃娘娘脸上的白绫,皇后立刻阻止:“皇儿,那可不能动,那是大忌,死去的人的盖帘是不能掀开的,不吉利,你们年少不懂事,记住可不能再看了!你是皇子,更不能看,快盖好!”
肖鼓听到皇后的斥责,立刻把掀开一半的白绫慢慢放了下去,可是就在肖鼓放下去的同时,他看到了娘的脸,面目狰狞,似乎是在死前经历了很大的恐惧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