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平日里对小翠宠爱有加的黄泽黄大人,此时却没有心情去哄她,烦躁的瞪了小翠一眼,恨恨的道:“说个屁呀,你家老爷我这就要大祸临头了,你还在这里烦我,一边去,让我好好想想。”
小翠一呆,闻听自家老爷就要大祸临头,不由得吓得一张小脸发白,就是当日大城城破,一家人被刘岩围困的时候,也未见自家老爷这样不安生,难道是这朔方城就要破了,那些鲜卑鞑子就要进城了,这可不对呀,不是那位刘将军杀的鲜卑鞑子大败,一时片刻根本不会有人来骚扰吗,怎么会这样?
“老爷,可是那鲜卑鞑子要破城了,那您还不去城上督战,要不然——”小翠心慌意乱的道,却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黄泽心烦意燥的瞪了小翠一眼,啐了一口:“呸,有主公在,就凭鲜卑鞑子也想破城,做他妈的黄粱大梦去吧,哎,这事让我怎么说呀,主公也不知道会不会想不开,这可麻烦了——”
一连串的唉声叹气,只急的小翠在一旁拉住黄泽:“老爷,是不是您得罪了将军了,那您还多想什么,将军一向重视你,那黄泽要塞都是用您的名字命名的,这事多大的恩宠呀,只要您不是背叛了将军,过去说些好话,相信将军自然不会对你如何的——”
哪知道这番宽慰并没有让黄泽安心下来,苦苦的叹了口气,索性要给小翠说个明白,凑到小翠耳边,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只听得小翠脸红不已,不过当黄泽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换做我碰上此事,不管是谁我也要杀了后快,这等私事岂是别人能看见的,哎,这可怎么办呀?”
小翠一呆,果然如此,如果是自己和老爷那啥的时候,被人撞破了好事,就算是老爷不追究,自己也要吹枕头风,让老爷处置那人,这换过来,那刘将军和女人做那事,自家老爷傻不愣登的撞破了此事,那刘将军要是——
小翠正想着种种可能,却忽然有下人敲门:“老爷,刘将军来看您来了,只是到现在还徘徊在门口没进来,我们也不敢过去问,您看——”
黄泽和小翠对望一眼,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倒是小翠急中生智,也不说话,抄起旁边的一个铜尊,一下子砸在黄泽的脑袋上,然后血就流了下来,黄泽当时就恼了,还不及说话,就听小翠焦声道:“老爷,你快去躺在床上,尽管闭着眼别说话,我出去应付刘将军。”
黄泽一呆,心念一转,便已经明白了小翠的意思,登时双眼一亮,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希望自己这快死的摸样能够让主公心软,放过自己这一回,在小翠的扶持下,赶忙躺在床上,随便找了块布将伤口缠上,尽量将血弄得多外面都是,然后闭上眼睛躺在那里不敢动弹。
准备好这一切,小翠抽出手帕,使劲往外挤着泪水,终于找到了感觉,让泪水流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走过去打开门,抽泣着吩咐下人:“阿福,你快去请刘将军进来,咱家老爷不行了,呜呜呜——”
这一番做作,倒是让下人一番不知所措,偷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刚才还听到老爷和如夫人说话来着,怎么转眼间就一头是血的躺在床上不动弹了,难道是早上的伤口有迸发了不成,心中一紧,又被小翠一吆喝,赶忙哈着腰走了出去,一脸忧虑的到了门外,望定大门外不远处走来走去的刘岩走了过去。
而刘岩此时心里也很烦躁,想要进去见黄泽,又不知道怎么和黄泽说话,心里乱的很,便在黄泽的大门外走来走去,却想不好该怎么办,正迟疑间,却见黄泽的下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脸上一脸的忧虑,望见自己就跪倒在面前:“将军,您快去看看我家老爷吧,现在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呢,头上流了那么多血,只怕——”
刘岩一呆,早上见黄泽的时候,黄泽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吧,怎么才过了不久,竟然伤成这样了,心中一紧,脸色骤然一变,上前一把抓住下人的手,沉声道:“你家老爷到底怎么了?快说,怎么会伤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打了你家老爷,快,带我去去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