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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那六人身上，可否有解药。”穆白停步，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露出一抹和煦笑容。

吴馨儿仰头，勾了勾嘴角，苦涩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明白，很明白，尽管穆白看着还是那个穆白，她也还是那个吴馨儿，但两人之间，却越走越远，他们的生命轨迹，永远不可能再有交叉了。

穆白点了点头，很平静。

两人返回那六人身死之地，一番寻找，最终找到解药，吴馨儿服下后，状态渐有恢复。

“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溪流前，吴馨儿洗掉脸上的血迹，转头看向穆白。

“路过。”

“是要准备到哪里去吗？”

穆白点头，道，“打算去上清源门。”

“上清源门……”吴馨儿略显失神，喃喃道，“有些远呢！”

穆白沉默，少许，道，“你呢？”

吴馨儿摇头，看着水中倒影，失神苦笑，道，“不知道，宫浩死了，青霞门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将来会到哪里，现在还不知道。”

她低声呢喃，道，“或许，我便如这水中的浮萍，风中的柳絮吧！”

穆白默声走到溪边，他没有看溪水，看的是对岸。

曾经，两人是至交，吴馨儿对他有授业之恩，算得上半个师傅，但如今，无形中，二人走的越来越远。若说吴馨儿是那水中浮萍，那他，则是路过岸边的游人。

或有一日，游人会停步溪边，注视水中浮萍，但那也仅是短暂的停泊，游人终要远去，而秋日来临，浮萍亦要枯萎，或是在大浪中，其也会被浪花打入水底。

对游人而言，这，终只是旅途中的一瞬，转眼，即逝……

“随我去上清源门吧，其毕竟是一道古老传承，或许在那里，你能寻到新的机缘。”穆白偏头看着吴馨儿，道，“仇，终有报完的一刻，至时，总还有其他事要做。”

吴馨儿怔怔出神，美眸中泛上一抹异色，许久，轻轻点头，道，“多谢。”

“无妨，你我毕竟是朋友。”穆白摇头转身，缓步走向远处。

“朋友吗？”吴馨儿无声自语，轻轻捏紧袖中的玉瓶。

那玉瓶之中，装有一颗丹药，名为‘青虹’。

曾经，这颗丹药乃是她亲手赠给某人，让其疗伤。

还在曾经，她从一个山洞中找到这只玉瓶，瓶中的丹药不曾有半分动过的痕迹。

仍在曾经，她心中一痛，想问问某人，为何要将这丹药都在那山洞之中。

依旧在曾经，她满心担忧，没有这颗青虹丹，某人所受的伤，可否能全部恢复……

怔了怔，她扬手将那玉瓶丢入溪水之中，‘噗通’一声，那玉瓶几个翻转，再无踪迹。

“你向水中丢了什么？”穆白回头。

“没什么，一粒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