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行武魂不是应该消失在琅琊秘境的世界末日里了吗?为什么自己还能感应的到?
这让丁宁满脑子都是问号,武魂没会在末日里说实在话他还是很高兴的,可一想到连世界末日的恐怖灾难也随之出现,他的心情就怎么都美丽不起来了。
没有经历过世界末日的恐怖,是永远不会了解到那到底是如何一副让人绝望的恐怖场景,即便丁宁死里逃生,但现在想起来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魔渊东侧边缘,大雪山万年冰川下走出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紧盯着脚下黑雾翻滚的魔渊,突然似有所察般扭头看向乌伦山谷方向,平静的眸中闪过一缕骇人的精光,脚下看似随意的一步迈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无独有偶,魔渊西侧的边缘,背负着一把大号菜刀的疯癫老人同样如此,看着乌伦山谷的方向,浑浊的老眼中陡然爆射出精芒,一道道残影闪烁,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世界的屋脊,喜马拉雅山的最高峰上,常年冰雪覆盖罕有人迹。
头戴帝冠浑身笼罩着朦胧神辉的人皇,正在饶有兴致的研究着被封住修为的恶魔吉利萨卡以及鬼獠,突然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就向乌伦山谷方向一步跨出,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吉利萨卡绝望的眼神中陡然爆射出希望的光泽,艰难的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目光残忍的看向鬼獠。
在鬼獠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如同恶狗扑食般猛然扑到他的身上,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一口咬在了他的咽喉上。
诡异的是,鬼獠被咬穿的咽喉处却不见一丝鲜血,只有浓郁的黑气如同长鲸吸水般进入吉利萨卡的体内。
鬼獠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瘪,无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只是他那逐渐暗淡的瞳孔中充斥着懊悔和被人欺骗后的愤怒与仇恨。
“桀桀……怨恨吧,越恨越好,这样才能让我恢复更多的力量!”
吉利萨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如同魔鬼般怪笑着。
伸出鲜红的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看也不看鬼獠那如同干尸般的尸体,伸手取出一面镜面遍布裂纹的古朴镜子,眸光闪烁不定,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低声自言自语道:“领主大人,我被你坑惨了啊,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人间界有人皇,我迟早逃不出人皇的手掌心,现在,我就给您传送空间坐标了,希望您能尽快穿越空间通道来到人间让人皇把注意力放在您身上,或许,这样我还有一线生机。”
说完,吉利萨卡毫不犹疑的吐出一口充满硫磺味的暗紫色鲜血喷在破碎的镜面上,镜子疯狂的吸收着它的鲜血,陡然间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一道仿佛能够穿越岁月长河般的光束贯穿天地,不知通向了哪里。
正在赶路的人皇似有所觉,微微蹙了蹙眉,但此刻却无暇顾得上这点小事,一群小恶魔而已,他即便身上有伤也没放在眼里。
当务之急还是要把那世界毁灭的灾难处理好才行,否则,恐怕整个人间都会有大麻烦了。
……
天始终是灰蒙蒙的,充满着阴翳和绝望,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全是岩浆流淌过后被腐蚀的暗红色岩浆石,空气中充斥着
刺鼻的硫磺味道。
时不时的还会刮过一阵恐怖的怪风,卷起那些风化过度的脆弱蚀石,一阵飞沙走后,所过之处满目疮痍,没有一丝的生机。
千里赤壁,穷山恶水,都不足以形容这个世界的贫瘠和恶劣的生存环境。
一座由无数乱石堆起的山丘上矗立着一座并不宏伟,看起来甚至有些好笑,全都是大小不一的暗红色岩浆石搭建起来的简陋城堡。
城堡当中,一个皮肤呈现怪异的紫红色,头生双角,目似铜铃,脸上长满了苔藓般绿色疙瘩,身上却散发着令人心悸气息的男子懒洋洋的斜躺在由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以免古朴的青铜镜,眯着眼睛沉声问道:“埃里克,吉利萨卡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还没有,伟大的领主大人。”
王座下的大殿里,站着一个浑身长满不规则鳞片,生有不少恶心脓疮,青面獠牙,头生双角的恶魔,恭敬的垂首回答道。
“真是个废物,可惜了我的空间定位镜啊!”
库里卡玛斯领主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假寐。
青面恶魔埃里克闻言心中一喜,他和吉利萨卡是领主身边最受宠的人,两人明争暗斗一直在争宠,正要上前进两句谗言诋毁吉利萨卡时,一道光束骤然穿越重重空间,落在库里卡玛斯手中的青铜镜上,镜面突然亮了起来,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本来懒洋洋斜躺在白骨王座上的库里卡玛斯猛然坐了起来,看着青铜境上显示的坐标光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好,很好,吉利萨卡真不愧是我麾下第一勇士,人间界的坐标发送来了,埃里克,传令下去,全员集合准备随我进军人间界,这该死的破地方,我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是,伟大的领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