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被他们挤兑的满胸怒火,恼怒下就待实话实说,但转念一想,既然你们如此猖狂,想要自己去撞钢板,那就怪不得我了。
想到这里,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脸上堆起恭维的笑容:“我张平修为低微,不是那疯子的对手,可两位供奉是我们泽阳县数一数二的高手,有你们二位出马,对付那疯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刘供奉和陈供奉听到张平的奉承话,脸上都露出受用之色,也不再针对张平,得意的相视一笑。
却没有发觉低眉顺目耷拉着脑袋的张平,眼底闪过的幸灾乐祸之色。
而他身后跪着的护卫们,耷拉着的脑袋下,脸色都变的极为古怪,似笑非笑的,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两位供奉一向自恃修为高强,哪里会把区区一个疯子看在眼里,当即向前一步,冲着吴世安抱拳一拜:“老爷,我们两现在就出发,天明前必然提着那疯子的脑袋回来给老爷一个交代。”
“如此甚好,那就拜托两位供奉了,等两位凯旋归来,必然有重礼酬谢。”
吴世安深感安慰,冲着两位供奉一拱手,客气的说道。
对他来说,吴家兄弟的死活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变的无足轻重,毕竟当初只是爱屋及乌,才对他们视如己出,可现在屋早就没有了,乌死不死的也无所谓了。
更何况,这些年他也对吴家兄弟的贪得无厌也感到厌恶了,每年变着法子的说来看望他这个爹,实际上就是变着法子的伸手管他要钱,让他烦不胜烦,但又不好多说什么,不然传出去说他无情无义,那对吴家的声誉不好。
现在吴家兄弟死光了,每年都少了一大笔开支,反倒合了他的心意,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放过张平等人的原因。
只是
吴家兄弟毕竟还挂着自己养子的身份,怎么说也算是吴家人,他总要拿出个态度来,不然吴家的颜面何在?以后在泽阳县还如何立足?
“必然不负老爷所托。”
两位供奉脸色一喜,齐齐抱拳一拜,转身雄赳赳气昂昂的向外走去。
他们如此积极主动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谢礼嘛,吴家财大气粗,又有着贵妃这个强硬靠山,他们自然是要积极表现的,又得名又得利,何乐而不为。
说不定哪天吴世安心血来潮能在贵妃面前夸奖他们两句,若能得到贵妃的赏识,把他们要过去当护卫,那他们就喜鹊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这个世界和地球截然不同,在地球上,武者要不超凡脱俗,独立于尘世之外,要不就要受到国士府的管制,根本没有多少能够容武者大展手脚的机会。
可在天古皇朝却截然不同,这里,皇室就是最大的武者势力,也是最有权势的势力。
正所谓学会文武艺卖于帝王家,作为天古皇朝的武者,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得到皇室的赏识而有机会大展拳脚,从此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陈供奉和刘供奉也不例外,他们身为真武境巅峰强者,愿意屈尊待在这小县城里成为吴家的供奉,一就是图吴家能够给他们足够的钱财购买修炼物资,而就是看中了吴家的背景,希望有机会能够得到贵妃娘娘的青睐从而进驻皇城大展拳脚。
毕竟真武境巅峰强者在皇城中虽然排不上号,但也绝不是遍地皆是的大白菜,放在整个天古皇朝也都算是不错的高手了。
只可惜,他们自视甚高,在泽阳县里也受人奉承惯了,根本就没意识到,他们即将撞上一块铁板,呃,不,是钢板,而且还是纯钢打造、坚硬无比的钢板。
见两位供奉离开,吴世安打了个哈欠,疲倦的挥了挥手:“你们自去刑堂各领二十家法,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必斩不饶!”
“是,老爷!”
张平等人毕恭毕敬的站起身来低头应道,眼中都露出一抹喜色。
二十家法,就是二十大板,对普通人来说是一种极为严厉的责罚,可对他们这些武者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走走过场罢了,这让他们如何能不欣喜。
“我先去休息了,对了,记得等两位供奉回来后,来通知我,敢动我吴家人,哼,我倒要看看那疯子到底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虽然吴家兄弟的死亡让吴世安感觉浑身轻松,算是去了一个大包袱,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不然还不得被人说成是薄情寡义之徒啊。
尽管这是事实,但他也不想被冠上这个恶名啊。
吴家老爷吴世安至情至性、忠义厚道,这可是泽阳县众所周知的事情,就连县令大人也在各个场合多次对他赞不绝口。
哪怕明知道那猪一样的县令是在通过这种方式变相的拍贵妃娘娘的马屁,但这个虚名他是必须要维持住的。
想起贵妃娘娘上次探亲路过泽阳县时,当晚就留宿在吴家,还和他鸾凤和鸣,有了一夕之欢,吴世安就一阵的激动兴奋,跟打了鸡血似的,浑身的疲倦一扫而空,兴致勃勃的赶往刚纳的妾室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