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车上等着,谁都不要下车。”
丁宁没有搭理浑身瘫软嘴里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的张院长,冲着面如土色的安尼瓦尔和紧张不安的迪巴低声嘱咐道。
迪巴没有说话,面色惨白的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目光中全是担忧之色,从她微微颤栗的手就能知道她此刻内心是何等的恐惧和害怕,那可是上百名训练有素的打手啊,丁宁自己下去这不是找死吗?。
丁宁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我没事的,别忘了,我可是魔术师,睁大眼睛看着哦,我给你表演魔术看。”
迪巴似乎被他淡定自若的情绪感染,点了点头,松开了他的手,尽管还不是那么了解这个自己已经以身相许的男人,但他所表现出的神秘带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让她莫名的相信,就算是面对这些多的打手,他也能够全身而退。
“别下去,咱们开车闯出去吧。”
安尼瓦尔声音微微颤抖的提议道,虽然他不是没见过打群架的场面,但一个人对上百名打手,还是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极限,让他连跟随丁宁下车的勇气都没有。
“不用,我等的人还没来,你们锁好车门不要下车,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
丁宁语气里充满着强大的自信。或许是这份自信感染了安尼瓦尔,让他的情绪有所舒缓,眼底闪烁着毅然决然之色:“我跟你一起下去。”
“不行,你们都在车里等着,谁都不许下车。”
丁宁不容置疑的说道,推开车门就下了车,反手关上车门,还转头笑着道:“别忘了拍下来哦。”
嘭!
一名打手挥舞着手中的棒球棍
狠狠的向丁宁脑袋砸去,可在迪巴呆滞的目光中,这一棍不知道怎么的就失手了,没有砸中丁宁,却砸在了哈弗H6的车门上。
这还不是让她吃惊的原因,真正让她震惊的是,棒球棍砸在车门上,不但没有给车门带来任何损伤,棒球棍反而被震的反弹而回,好巧不巧的砸在了那名打手自己的脑门上,眼睛一翻,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但这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而已,接下来,才进入丁宁的表演时间。
只见他如同穿花蝴蝶似的在乌压压的打手群中来回穿梭,那些打手个个如同凶神恶煞,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连他的边都摸不着。
这还不算,最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他们明明是冲着丁宁身上打去的,可每一次都会莫名其妙的打中自己的同伴,弄的惨叫声不绝,一个个同伴稀里糊涂的就这样倒下了。
“这就是你要给我表演的魔术吗?我很喜欢。”
迪巴掩住小嘴,美眸中异彩连连,一颗紧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也落到了实处,轻声的呢喃着。
紧张的心情陡然间放松下来,想起丁宁的叮嘱,慌忙拿出手机开始摄像,就算丁宁不说,她都要拍下来留着好好欣赏。
可在她拿出手机后才发现安尼瓦尔的执行力远比她强的多,早就拿出手机在那拍的津津有味,嘴里还啧啧赞叹道:“难道这是传说中的沾衣十八跌?没想到丁宁兄弟竟然还是个武林高手,真是太帅了。”
张院长的表情很精彩,虽然丁宁再一次的出乎他的意料,却依然不认为他能和李家这个庞然大物抗衡,很不合时宜的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真逼急了李家,他们可是敢动枪的。”
这句话如同兜头一盆冷水般浇在了他们的头上,让他们满腔的热血立刻冷却了下去,眉宇间隐含重忧。
是啊,丁宁再能打又如何,一旦李家狗急跳墙动了枪,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和子弹抗衡?
“打,给我打断他的鼻梁骨和双腿,给少爷治病留他两只手就够了。”
乌鸦坐在车里,捂着鼻子,暴跳如雷隔着车窗大吼道。
道上的老江湖都要尊称一声乌鸦哥的他竟然被人偷袭打断了鼻梁骨,这个脸可丢大了。
如果是倒退十年八年的,在他还没退出江湖的时候,被人打断了鼻梁骨他或许还不会那么愤怒。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出来混的,哪有不受伤的,被人砍的重伤都是家常便饭,鼻梁骨被打断这样的小伤简直是不值一提。
可这些年来,他养尊处优,走到哪里都被人恭恭敬敬的奉承着,让他很享受那种被人仰视的感觉,那才是人上人该有的待遇。
再加上李茂洋一直都教育他,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打打杀杀那是下等人才做的事情,上等人一句话就能让下等人为自己去卖命。
对此,乌鸦深以为然,在李茂洋的潜移默化下,他早就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腔血气之勇就跟拿刀跟人拼命的乌鸦了,而是更加注重颜面的上流社会人士。
所以,被人打断了鼻梁骨,这些昔年根本不足挂齿的伤势,却让他感到颜面大失,觉得这个宁海小医生就是故意想让他这个上等人当众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