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是烟儿替我准备的,她选了好久呢,怎么了吗?”乔安歌看着对方微皱的眉头谨慎的问道。
她突然想到刚才在宴席的时候,他问了她的装扮,难道真是有什么不对吗?想到这里她也开始打量起自己今天的妆容来。
“萧贵妃原是北边錾金城的人,因为早年于皇上相识所以便跟着入了宫,除了皇后,便是她在皇帝身边的时间最久。”
凌天珩兀自叙说着关于萧贵妃的身世,而乔安歌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也心知于今天萧贵妃突然刁难她有关。
“錾金城的人向来念旧,当时因为打仗被灭了城,虽然之后皇上命人将錾金重修筑城,但当初繁华的錾金也已经回不到当初了。”
凌天珩的声音像泉水流过卵石一样让人听着安心也让人容易着迷。乔安歌静静的听着,只觉得周围寂静的环境竟让他的声音都带着点空灵。
“可是,这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乔安歌不解的问道。
凌天珩眼中闪过灵光,轻勾嘴角说道:“錾金之所以那么繁华,是因为当地的矿金非常丰富,而錾金人信仰的便是黑水晶,自从萧贵妃担任贵妃之后,便让请求父皇下旨不准凌天内有黑水晶出现。”
凌天珩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乔安歌头上带着的簪子,乔安歌渐渐睁大了眼睛,在凌天珩的目光中抬手取下了头上的簪子。
“你是说,因为我戴的这个犯了她的忌讳?”乔安歌有些讶异,她是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她原本只认为是萧贵妃不喜她的着装。
“准确来说,你不仅犯了萧贵妃的忌讳,还犯了抗旨不遵。”凌天珩点头,语气有些凝重。
也许是时间过去太久,京城之中已经很少出现,人们也都忘记了这点,而现在这却在乔安歌身上出现了,很明显幕后之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什,什么?”乔安歌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不就是来参加个宴会吗?怎么一下就又是犯了忌讳,又是欺君了?
看着手中的簪子,她怎么都没想到千防万防,居然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掉到别人的圈套里,要不是凌天珩提醒,她真是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现在明白了?对方已经开始下手了,你今天虽然能从宴席安然脱身,但在萧贵妃心里可是已经默默给你记了一笔,往后你可就得更加小心了。”
凌天珩提醒着,看着乔安歌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无奈的叹口气,“你自己要好好保重,等我忙过了这阵子,就带你一起去游湖怎么样?”
“啊?啊……好啊,你到时候派人通知我就好了。”乔安歌回过神,点头答应道,但脑子里还是有些恍惚。
“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凌天珩看她也没心思在谈其他了,只得吩咐人送她回去。
和凌天珩分开之后,乔安歌独自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思索着,从东西到她的手中,再从烟儿将东西选出,这中间究竟有哪里不对。
如果说是府外的人那就得从乔文治拿到那些首饰和衣物查起,可要是从那里下手,肯定会让乔文治有所察觉。
而且,东西是乔文治亲自挑选的,按照乔文治那般谨慎的人是不会不注意到这支簪子的异样。
那还会是谁?那些东西是在赵玉莲手中经手再交给她的,难道是她吗?可是那些首饰准备了不少,她又怎么知道她会戴这支簪子?
是烟儿吗?乔安歌心下一紧,不,不会是她,若是她,她大可一早就准备好这支簪子,不然也不会花那么久挑选这些。
那会是谁?这些东西到了她这里之后便没有再让其他人经手,甚至她苑里的下人都不会没有进过他的房间。
“小姐,丞相府到了。”正想着,驾车的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她,她起身下了马车,果然已经在丞相府大门了。
“小姐,你可回来了。”一直守在大门口的烟儿见到乔安歌下了马车,提着手里灯笼担心的说道。
乔安歌见对方眉眼间毫不参假的担忧,心中一动,“你怎么在这里?姨娘她们呢?”
“她们已经回自己院中了,奴婢担心小姐,所以便在这里守着。”烟儿说着,见乔安歌脸色不好的看着她,有些不安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