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稀罕的琉璃盏,不过就是个破杯子,那杯子......”在我们那里到处都是,她差点便这么说了出来,好在及时住了口,可还是惹起了凌天珩的注意,随即她才讪讪的笑道:“就为了个杯子就这么对付他,可真是草菅人命,虽说这里离京城太远,可这里也是有规章制度的吧?他就这么目无法纪的?凌天珩,你昨日打他那几拳可真是打轻了。”她气恼的说道。
凌天珩默然的看着乔安歌一副恼怒的样子说着,心中却心不在焉的想着她方才的不对劲。她分明是想要说什么,可为什么要隐瞒?看着乔安歌一番打抱不平之后,又和那男子不知在聊些什么,他因着听不懂便只得沉默着,可越是如此便更是不安和猜忌。直到他们似乎是谈完了,乔安歌起身离开之际刚出了门他便忍不住问道:“你方才和他都说了些什么?与我说来听听。”
谁知乔安歌却是相当调皮的挑了挑眉,笑道:“怎么?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这可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的。”其实他们也没聊些什么,她也就是问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之后便又多问了几句关于伦列国的消息,这才得知原来伦列国的人大多数都是像那几个护卫那般的,尤其是男子,最是不喜他那样的,所以才会在伦列国遭到不少的歧视,想着中原要好过一些,便到了这里来卖艺维生。
不过这在凌天珩眼里却不一样了,即使看得出乔安歌是在俏皮捣蛋,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心里总像是有一根刺一般,一直扎在心尖上,生怕这件事真的会变成一把利器,直直的插进心里。所以他面无表情半天,最终还是露出一丝笑意道:“随意吧,你们之间就是真的能聊,又能聊些什么?除非是聊些不该聊的。不过我也听不懂,便也就不计较了。明日我们就要准备出发去渠城了,你好好准备一下。”
说完,便绕过乔安歌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他莫名其妙离开的背影,乔安歌站在原地,只觉得有些回不了神,这......这是怎么了吗?不就是开个玩笑,他方才那是这么表情?生气了?为什么会生气的?她说错什么了?一头雾水的站了一会儿,最好还是有些失神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脑中还在回忆这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人了。
她不就是和那男子多聊了一会儿,难不成是吃醋了?她有些暗暗带着期待与不确定的想到,可又觉得怎么都不像啊。兀自一人在房间里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来。便也觉得心中烦闷,早早的收拾了之后便直接在房中打起了盹。而另一边,凌天珩也是待在房中闷闷不乐,如今越是离渠城越近,他越是害怕发生什么,尤其是他脑中关于乔安歌最坏的局面。
两人就这般不约而同的不再见面,也没有再各自踏出房门一步,所有的事都由苏航好好的打理了之后,直到第二天一早,乔安歌才出了房间,昨天那个男子已经由苏航给了一些细软,多抓了几服药之后便安顿好了。她很早就起身去了那房间和那男子道了别,接着便跟着凌天珩上了马车。
下楼的时候,楼下还没有多少人,毕竟这严寒的地方,若不是为了赶路,实在不想起的太早,也就为数不多的几个起来吃早点的人在,不过他们也是见识了那前两天的事的,对于他们几人都是抱着好奇的,可都一一忌惮着凌天珩那日狠辣的手段,便也都不敢上楼去打搅,如今见到他们并肩走了下来,似乎只准备这离开了,便都忍不住多侧目看了几眼。
乔安歌心中怀着心事的,自然也就不在乎那些人打探的目光在,至于凌天珩更是没有一刻是在意的。举步走在前面,苏航早已将酒楼里的东西都一一的打点好了,账也付了,两人便也就直接出了酒楼的大门,门后还有店里的人还在相送中,乔安歌听着只觉得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烦躁执意,跟着凌天珩上了马车之后,便开始驾驶这往渠城的方向而去,马车之后,因着天气实在太严寒,于是原本还冰凉的木制坐垫下便铺垫了一层好好的绒毛,很是舒服,马车里面放着一条被子,显然是不舒服时用的。
一上车之后,她便退去了外套钻进了被子里,可看着凌天珩竟是坐在马车的边沿处,也不进来,这样多少会吹着冷风实在对身体不好。她犹豫了半刹,实在心中不安,便好好的说道:“马车门口处风大,平日里就会说我,自己不也如此?你要是心里有什么直接说就是。这般不理不睬的算什么样子啊?以往说我不知分寸,自己不也这般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