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倒是解决了最大的两个对手了,没有了赵玉莲和乔依蓉帮衬着,乔莘宁在府里可谓是举步艰难了,尤其是在陈淑仪上次直接公然让父亲丢了颜面之后,陈淑仪也被直接禁足,乔莘宁在只能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还真不敢再做什么。可把她放着她到底还是不放心。
之后便想着在出嫁之前让父亲将乔莘宁的婚事也定下来,便拿着之前的册子去找父亲,却没想到在书房遇见了清若,彼时父亲正坐在案桌前执笔看着什么,而清若便站在他身边,先是替她父亲披上了一件外衣,两人相视一笑,接着便看见清若走到一旁,替他研起磨来,动作轻柔温婉,那被面纱遮着而露出的眼睛里也是带着轻柔的笑意。
乔安歌不禁一怔,这温馨美好的画面,竟让她一时失了神,心中有着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她竟也没有进去打扰,只是略一思索,便拿着册子回了院子,直到晚间的时候,她才在院子里遇到清若,想起白天的事,她怎么也有些开不了口。清若说到底也不是她们家的下人,她也实在没有权利去质问她,甚至约束她。
可这到底是事关她父亲,她怎么也得好好问问才行,于是便寻了个安静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了两句,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问,清若便沉默了一下,随即声音有些低沉的开了口:“我知道小姐想要问什么,此事小女也不知该如何说起,我只求小姐莫要将我赶出府,若是小姐觉得忌讳,那小女往后不再靠近相爷。”
她的神情似乎很是淡然,可那双眼睛里却包含着愧疚,羞耻和难过,乔安歌看着她这样,差点以为是自己父亲对她做了什么,可看着那天的情形又不像是父亲逼迫的样子啊,她仔细想着,当初她去渠城之前,确实让清若替她多照顾她父亲,难不成那个时候他们相处融洽,便互生情愫了?
虽然觉得匪夷所思,可仔细一想也并不是不可能啊,清若因为出身不好,当初又中了毒,如今调养的差不多了,本身性子也很是温顺贤惠,又不爱生是非,通情理,本身父亲对赵玉莲和陈淑仪就很是不耐,这个时候身边时常有这么个女子晃悠着,难免不会生出欣赏之意,这个清若比自己倒是大了一两岁,这让她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你别这么说,我也只是觉得有些讶异,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是真的和我父亲互通情意,我作为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若不是如此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她柔声安抚着,这种事本就有些难以启齿,她也不好逼的太紧,若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糟糕,她也不会去多管。
仔细一想,父亲在母亲死后,一直便只有赵玉莲和陈淑仪这两个一年工,许是心里还是惦记着母亲,便一直没有将赵玉莲抚为正妻,再加上近些时候的事,只怕对她们两个更是厌烦,她本就要对付赵玉莲和陈淑仪,到时候倒是害的父亲身边没了人,总不能让父亲只四十的年纪便孤身一人吧?
与其另外找个外人,若是清若真的和父亲有情愫,那留着清若岂不是比外人更强,起码这个女子她不仅熟悉,也更了解,关键是不会轻易的动什么坏心思。她心中盘算这,和清若有说了些其余的话,无非是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番询问之后,倒是和她想的别无二致,倒还真是在渠城的时候开始的。
想着,她并没有责怪清若,反倒是让她如往常一样便可,她的那份嫁妆本也还在她手里丝毫没有动弹,若是父亲真的对她有意的话,那她便将那些嫁妆归还给她,让她自己做主,清若虽未说什么,但眼里的触动并不掺假。在诚恳的说了谢意之后,乔安歌在出嫁之前思来想去便将之前的那些证据都交给了清若。
她嫁出去之后那些证据在保留在她手里反倒没了用处,不如将之交给需要的人,总得给她母亲讨个公道回来,她嘱咐了清若,在他们之间确定之后,待赵玉莲再次惹事的时候再拿出来,到那个时候,父亲只怕不会再忍受赵玉莲留在家中,到时候是和离还是直接休妻,也只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