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各自发表看法,军统是秘密机关,得罪了很多人。黄金荣、杜月笙、特高课的人都有可能出手。
“这次枪击事件显然是冲着副座而来,不知副座可有怀疑的对象?”沈丘忽然发问陆云泽。
陆云泽淡定地看向沈丘,道:“我看未必。我初到上海,还未与人接触,不可能这么快就有仇家上门。或许对方只是想让军统难堪,才碰巧攻击了我的车辆。”
沈丘刚欲开口反驳,便见宋庆慈一摆手,对陆云泽道:“既然云泽这么认为,可是有怀疑的对象了?”
“局座,我知道前一阵子有个杀手组织被剿灭了。我怀疑是这个组织的余孽所为。”陆云泽趁机道:“我想调看这个组织的资料,以便查证。”
宋庆慈打量着陆云泽,未接话,似在思量。
“我看不一定。”沈丘忽然插话,“或许是日本人呢?”
宋庆慈转首看向沈丘,问道:“哦?沈队长这话从何说起?”
“局座,我今天在医院看到了遇袭的申报记者谢婉儿。“沈丘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提起一名记者。但显然提出必有原因。
沈丘看着表情淡定的陆云泽继续道:“这位谢婉儿小姐,今天被日本人袭击了。”
陆云泽的神情仍旧没有波澜,倒是摆出了一副好的聆听者架势。
“副座一点都不担心吗?”沈丘微微一笑,“她可是副座的未婚妻啊?”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陆云泽却依旧不慌不忙。
“我们的人在秘密据点前当街被袭,我不觉得在这样的时候适合谈私事。”陆云泽反驳的声音不高,但言语有力。
“沈队长,言归正传。”宋庆慈出声提醒。
“据这位谢婉儿记者所说,日本人袭击她是因为谷队长的死。我不得不怀疑谷队长的死与特高课有关系。而且,副座到上海时,车站发生骚乱,其后六名特高课成员丧命。足以证明,特高课已经盯上我们了。”沈丘看向宋庆慈,“局座,所以我相信,比起一个已经被我们剿灭的基地来说,特高课的嫌疑更大。”
“有道理,我认同沈队长的看法。”宋庆慈看向陆云泽,民主地问:“云泽,你觉得呢?”
陆云泽知道,自己想调出基地资料的目的再次落空。但,他也更加肯定,基地被剿的事情里,绝对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若不然,宋庆慈和沈丘怎么会百般阻挠他调查?
“沈队长分析得有道理。”陆云泽赞同地道。
“云泽,既然几次事件都牵扯到了你,你便着手调查吧,希望你能给我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宋庆慈吩咐道。
“是。局座。”陆云泽不动声色地领命。
会意结束,陆云泽回到办公室,终于可以静下来思量这一连串的事情。
宋庆慈不肯给他基地的资料,他并不意外。直接交到他的手上,才说明没什么可查。
既然他一时半会儿无法探究基地,倒不如先从谷巽的死着手。特高课的人既然可以因为谷巽的死去挟持谢婉儿,那咖啡厅的其他人呢?
想到这里,陆云泽立刻将麦雅丽叫进来。
麦雅丽很快出现在他的办公桌前,“副座。“
“立刻去确认一下,谷队长被毒杀的当天,在茉莉咖啡厅的人是不是都还在。”陆云泽旋即吩咐。
“是。副座。”麦雅丽领命离开。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出了结果。那天茉莉咖啡厅里为谷巽端咖啡的服务生不见了。服务生本是只身一人在上海,若不是麦雅丽派人去找,恐怕还不会发现他不见了。
“要去找吗?”麦雅丽请示道。
陆云泽微沉吟,道:“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麦雅丽点点头,谈完了公事,她妩媚一笑,邀请道:“这眼看也到下班时间,不如我去替副座暖房如何?新家要人气旺一旺,才不容易招惹邪物。”
陆云泽打量着笑得妩媚的麦雅丽,在心里思量她这些话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
“不必了。”陆云泽冷漠地道:“我晚上还有事。”
麦雅丽仿佛感受不到陆云泽的冷漠,又问:“去拜访未来岳丈?”
“不是。”陆云泽倒是也不瞒她。
“副座这般冷漠,估摸着小娇妻也是吃不消吧?”麦雅丽故作自叹自哀,“也就是我,不管副座如何,都一片真心。”
陆云泽站起身,逼近赵丽雅,将她压在身后的柜子上。
“一片真心可不是用嘴说的。”陆云泽的唇贴在她的耳边,“麦小姐这么急于表现是为了什么呢?”
麦雅丽一勾唇,眉眼皆带笑意,抬臂勾住陆云泽的脖子,对着他的脸颊吹了一口香气。
“我这般表现,副座都不在意我。我若是不表现,副座怕是再也想不起来我们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