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泽转头不去闻醇香的酒。
“我这人一向好心,先给你尝尝吧!”沈丘将酒顺着陆云泽的胸口倒了下去。
白酒里面含有酒精,碰到伤口会产生刺激性的疼痛。陆云泽的皮肤紧绷,额头青筋暴跳,强忍着酒精带来的刺痛。
沈丘笑道:“你的酒量一杯肯定不够,我给你一壶,好好地冲个澡。”
陆云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壶下去,全身的伤口都会被酒精冲到,和千刀万剐的痛苦也差不了多少。
“来呀。正好给我消毒。”陆云泽咬牙笑着道。
沈丘接过手下递来的酒壶,慢慢地浇在陆云泽的伤口上,确保每一处都不会放过。
“舒……服……啊!再来。”陆云泽用大喊来分散疼痛的感觉。
“你喜欢就好,那就继续。”沈丘再次将一壶酒倒在陆云泽的身上。
疼痛久了,人就会麻木。陆云泽感觉这次的疼痛减轻很多,脸上甚至挤出难看的微笑,“这酒的劲道不够,弄点度数高的给爷。”
沈丘的脸黑了,对手下吼道:“没听他说吗?去弄点度数高的。”
“我看你硬气到什么时候。”沈丘回去吃菜,还将香味扇过去,让陆云泽闻着,试图让他屈服在饥饿之下。
陆云泽在基地训练的时候,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没吃的,没喝的。这种小考验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沈丘酒足饭饱后,指挥手下对陆云泽进行新一轮的审讯。
宋庆慈很急,要尽快将陆云泽的嘴撬开。因为陆云泽的身份问题,他还没将陆云泽被抓的事情对外宣布,否则陆云泽父亲不管孩子真假,一定会让人将陆云泽押回南京受审。要是那样的话,他什么情报都得不到。他还想依靠陆云泽抓几个地下党呢!找到真的基地所在。若是真的基地被摧毁,就没人能追究得了他制造的假基地事件了。
沈丘审讯了几个小时,天色都暗了下来,陆云泽还是什么都不说。审讯室的刑具大都使用过,可陆云泽就是不开口。如果不是要从陆云泽的口中得到情报,他真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军统的人进入审讯室,来到沈丘的身边,低声道:“队长,有人找。”
“是谁呀?”沈丘的脸色很不好,他还在审讯,不希望有人打扰。
“是赵营长,他的脸色很难看。”手下是基地知情者,估计赵营长来这里没好事。
“你们继续审,我出去看看。”
赵营长看到沈丘,立刻冲上前,埋怨道:“你可害死我了!那村子死者家里的老人来闹腾,司令部派人来查了,我该怎么办?”
“别在这说。”沈丘左右看看,很多军统的人都看向这边。不理解一个营长来这里怎么慌慌张张的。
“快点想办法。”赵营长很急,马上就要调查到他的头上了。
“你去老地方等我。”沈丘去找宋庆慈想办法,命令是领导下的,他自己可解决不了。赵营长不能留在军统,迅速离开。免得别人看到,反而引起怀疑。
沈丘冲进宋庆慈的办公室时,宋庆慈正在看文件,沈丘刚要说话,宋庆慈就抬起手,制止他说话。
宋庆慈将文件看完,签字放到一边,问道:“你是因为村子的事情过来的?”
“局座,那帮该死的村民家里人闹起来了!要怎么办?”沈丘说话的时候,眼中凶光闪烁,明显是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人都灭口。
“既然他们自己找死,那就送她们去吧。”宋庆慈阴冷地笑着道:“对于基地的余孽不能手下留情,一个不剩,全都消灭。”
“局座,警备司令部在调查这件事,怎么处理?”沈丘不能去将警备司令部的司令也干掉,他还没那么大胆子。
“不用放在心上,让赵营长也不要害怕,给我闭好嘴,别乱说话。他是配合我们抓捕基地的杀手,劳苦功高,又不是抓村民的土匪,没什么可慌的。”宋庆慈很镇定,丝毫不怕调查。
沈丘了解宋庆慈的意思,根据公文来看,赵营长是去剿灭杀手基地,和村民没有一毛钱关系,将所有人灭口后,就连指证和认出赵营长手下士兵的人都没有,根本不用怕。
沈丘却没有宋庆慈那么乐观,道:“局座。昨天有人汇报,说一群老太太去巡捕房,请欧阳乾帮忙找家人,欧阳乾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