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婷的父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头花白的头发,再加上眼角的皱纹,外貌的年龄看上去比真实的年龄要大许多。他看上去很憔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给人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如果这个突然传来蒋婷遇害的消息,他十有八九会倒在地上。
“你们……你们知道我女儿的下落吗?快告诉我。”蒋婷的父亲一见面便直奔主题,声音哽咽,好不可怜。
宁涛的声音温和,“蒋大叔,你别着急,我们是来帮忙的,我们特意来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是?”蒋婷的父亲问,眼神之中多了一点困惑与警惕。
宁涛说道:“蒋大叔,你别多心,我是一个私家侦探,我看到了你的女儿失踪的新闻,特别想帮你的忙。”
“私家侦探?”蒋婷的父亲跟着就摇了摇头,“我没钱请私家侦探,孩子她母亲病了,我们都没有钱去医院看病……”他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宁涛说道:“蒋大叔,你别误会,我不是来赚钱的,我只是来帮忙的。我帮你找你的女儿,我不收你一分钱。另外,我恰好也懂点医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带我去你家里,我给阿姨看看。”
蒋婷的父亲有点懵,这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人,这样好的事?
宁涛并没有催促他,给他留了点考虑的时间。
差不多一分钟后蒋婷的父亲才出声说道:“好吧,我带你去我家,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是真没钱给你。”
宁涛说道:“蒋大叔,你有防备的心我能理解,你就相信我这一回吧。”
“那好,你跟我来。”蒋婷的父亲转身带路。
路上,宁涛与蒋婷的父亲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些信息。
蒋婷的父亲叫蒋福全,原来是一个化工企业的工人,可是没能干到退休就因为企业效益差,被裁员下了岗。他和他的妻子杨大凤推着小车在街头卖早餐,赚点辛苦钱供蒋婷读大学,如果没有这件事发生,一家人平平安安也是好的,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这个家庭距离分崩离析就只差那滑落深渊的最后一步了。
蒋福全将宁涛和青追领进了一幢居民楼,爬了三层然后开了一道房门。
宁涛和青追跟着蒋福全进了门,房子很小,仅有五十平方的样子。进门是一个客厅,沙发是织物面料的,又脏又黑,一些地方的布料甚至都破了,露出了里面的填充物。最像样的家电不过是一台冰柜,但那估计是为了坐生意才买的,其余的电器都又老又旧,放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宁涛一进门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然后便看见窗户紧闭着,他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青追,你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风,空气这么差,好人也会生病,更别说是病人了。”
“好的。”青追跟着就去打开了窗户。
蒋福全没说什么,他现在已经心乱如麻,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宁涛取出不可破扇,随手扇了扇,清凉冰冷的风息,转眼间就让房间里的异味药味少了一大半。
“宁先生,你跟我来。”蒋福全向一个房间走去。
房门没关,来到门口宁涛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杨大凤。她比蒋福全的年龄小一点,但生活的艰辛却也催白了她的鬓角,她的眼角上也满是鱼尾纹,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她闭着眼睛,情况看上去很糟糕。
“大凤,你醒醒,家里来客人了。”蒋福全说。
杨大凤微微睁了一下眼,眼泪便从眼角涌了出来,她颤声说道:“是婷婷回来了吗?”
一句话,蒋富强一声喟叹,蹲在了地上,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捂住了饱经风霜的脸庞,眼泪却冲他的指缝之中流了出来。
就在这点时间里宁涛已经唤醒了眼睛、鼻子的望术状态和闻术状态。杨大凤的生命气场进入他的视线,她的身体所散发的气味也潮水一般涌进了他的鼻孔,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对扬大凤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
宁涛来到了床边,从小药箱之中取出一根天针,一针扎在了扬大凤的百会穴上,然后往扬大凤的脑袋里注入了一点特种灵力。
特种灵力入脑,杨大凤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转眼就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处在即将崩溃的边沿,需要休息。
宁涛将天针拔了下来,放回小药箱之中。
蒋福全从地上站了起来,泪眼婆娑,“大凤?大凤?”叫了两声不见杨大凤回应,他顿时紧张了起来,“你、你把大凤怎么了?”
宁涛说道:“姜大叔你放心,我只是让杨阿姨睡一觉。她的胃里没有半点食物,恐怕是三天没进食了吧?她非常虚弱,同时又非常痛苦,这样下去怎么行?她必须得休息一下,不然她会死的。”
姜福全叹了一口气,“婷婷是她的心头肉,命.根子,婷婷出了这样的事,你让她怎么吃得下?如果再找不到婷婷,我和她就一起随她去了吧,我们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