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直接或者间接当事人都到齐了,但是足委会的列位领导却一个都还没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或许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屋子里单独讨论着?领导就应该最后才到的。
说实话今天最忐忑的并不是倪土,他压根就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来,并且自己问心无愧。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而最忐忑的人当属杜嘉耀了,他能不提心?他能不吊胆?所有的一切实际受益人都是他,马克思这边给的5000块钱可是个大炸弹,但是这颗炸弹外面却包着糖衣,他不吃难受,心里可痒痒了!吃了又怕撑破肚皮,把自己给炸个稀巴烂!
他杜嘉耀不是没有收过钱,但没收过这样的钱,以前都是一些酒钱,都是灰色收入,人家知道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这次可不一样了啊,这是赤裸裸的贿赂,虽然自己是学生,可学校不会因为他是学生就不收拾自己了吧?
不过最终这位文学院学生会主席还是把钱给收了,他心里想:“反正马克思和土木谁晋级都一个样,都是为学校体育做贡献,人家马克思学院可是有外国友人和民族兄弟的,让外国友人和民族弟兄淘汰?奴才做不道啊!”在金钱面前,只要诱惑足够大,不管我们自己编织一个多不靠谱的理由都能把自己说服,杜佳耀以为天知地知马克思学院知他知,今天他却出现在这里,不由得做贼心虚,事前他可没有考虑过事情败露的后果,“小心一点总会没事的”他想到。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杜嘉耀最怕的事情就是事情闹的不可收拾,理论上自己是没有事情的,他又没有公开宣称过什么,但事情闹大了涉及的面广了保不齐会出什么幺蛾子啊!夜长梦多,还是把这一页早点翻过去的好。杜大队长心里在想:“倪土肯定是无罪的,但如果让他顶了雷,那自己可不就安全了么?”“今天马克思学院这边一定要顶住压力啊!就看他们学院关系硬不硬了!”
杜嘉耀也很纠结,院长董成信可是亲自接见了他,对他的工作提出了表扬,如果让倪土顶包背锅固然是好,可这样的话倪土铁定要被禁赛了!那不就意味着文学院的实力露馅了么?没有倪土到时候文学院在淘汰赛肯定是惨案。他太清楚自己手下的人是个什么水平了。没有倪土的串联,文学院铁定十死无生。最好的结果是马克思最终蒙混过关,倪土也没有被禁赛,这样文学院还能继续往前走一段时间。
“好,大家安静!听证会马上开始!”正当各位在座的人想入非非的时候,一声呵斥打断了各自的思绪。紧接着,各位领导也都到齐了,一同来临的甚至还有校报的记者,她们要来旁听然后做校园通讯,那位发表《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小实习记者也在,现在她转正了。
待各位领导就坐,又待各位领导互相礼让了半天,5分钟后,听证会正式开始了,听证会由足委会秘书长主持。
“今天,我们将在这里举行一场严肃的听证会,近期我们足委会收到有人的反映,称小组赛最后一轮B组出现了一些问题现象,有人收受贿赂而踢假球。今天,我们将各位当事人都请了过来,就是想查明真相,我们要做的就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纵丑恶现象的存在!”
秘书长说话义正言辞,大义凛然,他瞅着在坐的每一个人,都像是在进行灵魂深处的拷问,每个人都感觉到屠刀已经高高的举起来,杜嘉耀不由得心里又是一哆嗦。
“好,请原告方土木工程队代表人徐庆夕做陈述。”本次会议书记官开口说道,前两次的“告发”全部出自这位已经“慌不择路”的队长之手。
徐庆夕站了起来,头上的纱布让他显得很是丑陋,他上来就对着主席台鞠了一个90度的躬,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们土木工程学院对我们小组赛所早遇到的黑幕表示不服,我们……”
还没等徐庆夕说完,秘书长就发话了:“废话少说,是让你说事实说证据,别一张口就是什么黑幕,这可是理工大举办的比赛!”
徐庆夕立马低头认罪,态度无比的虔诚,他表现着“诚惶诚恐”:“秘书长您说的是,是我的不对!那我挑简单的说”接着这位土木队长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各位领导,同学们,我们在B组最后一轮……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也是刚不久发生在球场上的真实事件,我们在此控诉文学院倪土有不良球风的嫌疑,我们控诉马克思和商学院之间比赛的真实性,恳请足委会为我们伸张正义,我的陈述完了。”
秘书长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瞪了一眼倪土:“说,是不是真的?一个大一学生就这么的不要脸?你还算不算是个学生?!”
倪土一听乐了,感情这个秘书长的严肃单纯就是唬人的啊,吓唬完这个吓唬那个,倪土冷笑一声:“我还不至于做这么下三滥的事,我把话给这个姓徐的撂这里,我如果认真的踢,土木早就被打花了,只是我不愿意罢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说别人要不要脸,单纯的一面之词能管用的话要你们足委会管什么用?说好的明辨是非去哪里了?!”他瞅着秘书长,侧着身抬起胳膊用手指着挂了彩的徐庆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