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她得叫风轻雪师叔，但现在局势不允许发展这种旧社会的称呼，她又不能直呼其名，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叫一声风大夫。

风轻雪自然明了，也感激明兰介绍她认识同行的行为。

最让风轻雪侧目的是一个矮矮瘦瘦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他叫赵成功，竟然是吴峥的学生，也是这次借调的重要人选之一。

“我曾跟吴大夫学过医术，他老人家的学生一定很厉害。”风轻雪不经意地提起。

赵成功一愣，脱口道：“这么巧？”

风轻雪莞尔一笑，“我啊，其实是半路出家，十八岁开始学医，没有练过童子功，十来年中遇到了很多前辈，哪怕没有师徒名分，他们都很用心地教我，毫不藏私，才有了今天的我。我家陆江当年打仗，留下了不少暗伤，多亏了吴大夫才能完全康复。”

一个高高瘦瘦名叫唐燕的中年女大夫问她跟谁学过，风轻雪娓娓道来。

一开始是西南军区医院的郭大夫和各科大夫护士，接着是吴峥，后来是郭明、郭秀英、王三宝以及她在医院中所遇到的前辈们，还有医学院的几位老教授。

本来不该提几位老教授，因为很多人都对他们避而远之，但风轻雪没有漏掉他们。

无论他们是风光还是落魄，在风轻雪心中，都是自己的老师。

结果这些名字从她口中吐出来后，另外五个大夫都喜笑颜开，态度大有转变，他们中有两个是谢教授的学生，分别叫陈坤和江南，另外两个人中的罗鹏是郭大夫的小叔子，师承郭大夫，张启明跟风轻雪的大师兄詹玉英学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