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年的第一天，风轻雪忙到深夜才下班，可把来接她的陆江给心疼坏了。

“你这样熬下去怎么得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没办法，工作第一，医院安排好的，而且我明天可以晚点上班，没给我安排手术，也算是有充足的睡眠了。”风轻雪顺着他拉开的车门坐进去，早先说不打算公车私用，这么冷的天气里，还是得用，就是自己掏油费而已，不算占国家便宜。

陆江把保温桶打开递给她，连同筷子和长柄汤勺，“中午阿城请我们在全聚德吃饭，给你留了半只烤鸭带回来，早就凉了，太油腻，我就叫张嫂用鸭架子炖了汤，给你下点手擀面条，趁热吃，一路带过来估计有点坨了。”

风轻雪拿起筷子就吃，“面坨了更容易消化，我就想吃点好消化的。”

今天就早上吃了一顿饭，白天做手术，连续十三个小时，中间不能停，也就手术结束后喝了两口水，早饿得受不了了。

“慢点吃，别着急。”陆江示意警卫员王桥开车，自己伸手替她捧着保温桶，接着把和陈雪娘两口子完美错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忍不住笑道：“谁能想到那么巧，我们去找他们，他们倒来了大院。”

风轻雪不以为然，“不然怎么说无巧不成书呢？又没约好，错过是正常的。一时半会我也没空，等有空了再去找她玩。”

“春节前后能休息吗？”陆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