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冷清,一灯如豆,试剑山庄一间书房内,柴进和朱武相对而坐,柴进呷了一口清茶,开口问道:“朱先生,今ri这宋江来得蹊跷,你看他是何用意。”
朱武答道:“宋江此人,外表忠厚,内里却让人捉摸不定,此人近年来在江湖上得享大名,四处联络豪杰,广布恩惠,其志非小,此次前来,以吾所见,一为探得我试剑山庄虚实,二来结交庄主,只是倒底还有何目的,朱某却是猜不出。”
柴进又说:“此人提起陈,杨二人,莫不是得了什么风声。”
&,这二人乃是柴进的家将,现在河南的抱犊岗上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乃是柴进在中原地区埋下的一枝伏兵,以待来ri大用。
朱武点头:“陈杨二位将军在试剑山庄多年,突然消失,只怕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ng子急燥,有勇无谋,还要先生去主持大局,小心从事,休得露出蛛丝马迹,若是让官府知道这抱犊岗上的贼人来自我试剑山庄,只怕是大祸临头。”
朱武躬身回答:“敢不从命。”
柴进脸se陡地又变得yin沉,道:“今ri非但花荣在庄前炫耀武功,那宋江也是喧宾夺主,在我面前收卖人心,惺惺作态,莫不是欺我试剑山庄无人。”
朱武劝道:“那武松师出名门,武功高强,其师兄林冲更是名震江湖,智勇双全,主公yu成大事,正需要此等豪杰之士,如得此二人相助,定当如虎添翼,这二人现在落难,主公更应礼贤下士,深结恩义,让其效死,怎可轻易放过,平白的倒让宋江做了这个人情。”
柴进脸上微微露出不耐,说道:“是他自己要走的,再说这武松这小子,狂妄自大,不通礼数,留之又有何用。”
朱武张了张口,却也不再多言,起身行了一礼,转身出门。
柴进又呆坐半晌,心中有事,委决不下,出门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之中,走到一个黑灯瞎火的房间之外,敲了两下门,也不等屋内之人答应,推门进去,
黑暗中,那屋内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今ri前来,又是有何事。”
柴进点燃油灯,在昏黄的灯光下,那说话的人是个瘦削的老人,不怒自威,一双眼睛深深的凹了进去,竟然是个盲人,
柴进恭恭敬敬的答道:“小侄确是有一事未想通,想请教叔叔。”
这瘦削的老人便是柴进的叔叔,武林中五大高手之一的皇叔柴皇城,近十余年来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不想竟是在这小黑屋里隐居,柴进把今ri这事说了一遍,然后道:“这宋江本是山东郓城一介小吏,这几年突然声名鹊起,武林中人无不交口称赞,此人来历究竟如何,侄儿苦思不得,还望叔叔指点。”
“宋江”柴皇城轻声的念了两遍,摇头道:“我当年行走江湖时也未曾听过此人,不过要判断此人的来历倒也简单,如你所说,此人近年江湖中得了好大的名头,他大把的金钱撒出去,那来如此大的财力,人力,定是暗中有人支持,这天下有此能力者,要么是官府,要么是魔教,想来此人不是敌国遣入宋境内的坐探就必是魔教门下,这二者必居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