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一喜,跟了领导这么久,看来领导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他重重点头,饱含深情说道:“是,我从前年六月份调到靳书记您身边,至今已经有两年三个月零四天了……”
靳海伟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两年零三个月了啊……这两年多,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挂掉了我的多少电话?”
“靳书记,您,您这话又从何说起……”
“小金啊……”靳海伟不想听秘书的解释,他语重心长说:“两年的时间,足够堆积起你的傲气了,这可要不得啊……”
秘书满头大汗,底下的话再也不敢争辩下去。
靳海伟也无意在这件事上把任劳任怨两年多的秘书一棍子打死,他说:“下午有个年轻人打了你的手机,你把号码翻出来,马上回拨过去……”
“是,靳书记……”小金秘书这才明白过来毛病出在哪儿,他的冷汗愈发地密集,当时的他,可是没有半点好声气给对方啊,而从靳书记专门单独找他谈话、并对此做出批评,可见,该年轻人必定是靳书记极亲近之人。
小金的手心里都是汗水,翻出下午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赶紧地拨了过去。
再说酒店里,靳文远正优哉游哉看电视,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嘿,二伯的秘书打来的,他一乐,把电话给掐了,随手就把手机扔在床上。
小金秘书脑子完全犯糊涂了,他这时候居然拿着手机对靳海伟说道:“靳书记,对方把电话给挂了……”
靳海伟面沉似水一语不发。
小金秘书这时候才醒悟过来,连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继续就着这个号码拨了过去。第二次,对方照旧把电话给掐了,直到第三次,铃声响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见“嘀”一声,对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找哪位?”
“哦,您好您好,我是靳书记的秘书小金啊,请问您要找靳书记是吗?书记现在正好有空,您稍等,我这就把电话给靳书记……”
“不用了……”对面的声音特别洪亮,仿佛生怕小金听不清他说什么似的,道:“我这里有五名jing务人员严密监控,房间外面又有特jing队的狙击手瞄准了我的太阳穴,所以啊,麻烦你转告靳海伟一声,如果他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的话,可以帮忙给我收尸,能够找得到高明一点的化妆师就更好,省得我这张被狙击手打爆的脸吓着了京城的老人家……”
小金的手抖得比帕金森氏症的老人家还要剧烈,他仿佛已经预感到他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果电话里的年轻人所言不虚,那么,所有的这一切后果,全都是因为他在之前挂了他的电话所引起的。
“您,您稍等……事情或许,或许没您说得那么严重……”小金结结巴巴地说道。
“胡闹!把电话给我!”那边的靳海伟把靳文远所说的都听得一清二楚,也不知他在说谁胡闹,总之,小金秘书已经自动代入其中,心里头的悲哀之情愈发浓重,连忙双手捧着手机端着送给靳海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