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被最大限度的提升,已经麻木的身体再次接驳上神经信号。
——疼痛通过神经脉络不断地侵袭着大脑,一般的人早已经昏过去了吧?
不过此时的雪枫子却是无比的冷静,一切的负面状态被自动屏蔽了。
仿佛是被一直以来封印着的地方解开了封印一般。
上帝的禁区的大门自此刻开启。
无数的战斗本能像是潮水一样充斥了此身的脑袋。
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浓稠,全力挥动的双手似乎重逾千斤,然而却丝毫不妨碍其速度。
“喝啊!!去死啊!”
一声咆哮,甩起的刀刃用之前截然不同的威势切开了污染兽那坚逾钢铁的外壳。
血液飞溅在四周的石壁上,所沾染上强酸的血液的地方,瞬间化作粉末落下。
在墙壁被腐蚀掉之前,以瞬间的四倍音速的速度狠狠地将其握着剑的双爪剁了下来。
恶心的血液,四处飞溅,腐蚀着所沾染的一切。
伴随着血液的,是那黑色的甲壳和银白的刀刃碎片在虚空中飞溅。
被伤害的污染兽痛吼一声,粗壮的尾巴像是铁鞭一样横着扫向正以闪耀着雷霆的短剑紧紧扣着自己握着大剑的剑身的爪子的雪枫子。
——侧腰。
直感告诉自己,污染兽会用尾巴攻击,所以在攻击发起之前就已经闪开。
像是预先知道了一般放开了剑身。
腰部在巨大的尾巴接触自己侧腰的一瞬间猛然向一边平移。
躲闪开这一记只要挨上就会断骨折筋的抽击。
同时另一手握着的闪耀着雷霆的长剑挥落。
像是用匕首一样将剩余的刀完全捅进了躲闪不开的尾巴里,将它的,将污染兽的铁尾斩掉了一大截。
痛上加痛。
伤痛令污染兽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样发狂了。
——无法接受,即使是以它那简单的大脑也是实在无法接受。
——眼前这个之前还被自己压着打的蝼蚁,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能够让自己受到如此严重的创伤。
“去死吧!”
如今的雪枫子看上去就像是疯了一样。
不顾着冒着鲜血的身体,不断的向已经和自己没有多少距离的污染兽飞速逼近追击着。
以超越音速的速度,紧握双剑不断轰击着目标的胸腹之间。
每一击都或是在那甲壳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小坑,或是捅到甲壳的交界处,带起一捧酸液。
——不要命的攻击带来的是显赫的战果!
——连番的攻击之下,更是将身体笨重更甚于重卡的污染兽打得一步步倒退了出去。
残缺的双臂只剩下不到半尺。
尾巴也因为那伤口而暂时处在痉挛状态。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欺负着雪枫子的重装污染兽,此刻只能憋屈地被雪枫子疯狂的攻击打得步步倒退。
——这就是拼上性命赌上一切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