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惜他当初喝下的那碗黑汤,他根本不可能想起任何的事情,怀中的这个女人,怎么让他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似乎很久很久了。他抱着她来到了新房之中,女佣给云希换下了那湿透了的衣服,给她盖上了厚厚的棉被,额头上捂着热毛巾,而他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窗外的雨也逐渐的变小了,他并没有主意到云希的食指微微的
动弹了一下,那纤长的睫毛也稍稍的抖动了一下。
“滴滴——滴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也被拉回了远飘的思绪,接起了电话:“说。”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换来了电话的另一方委屈的声音:“篱落,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不跟我,我在街上站了很久,
结果感冒了,你能来看看我吗?”握着手机放在耳边的他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看了一眼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云希,然后回答:“知道了。”然后将电话挂断,站起了身子,走出了房门外,管家看到篱落出来了,问道:“二少爷,这么晚了,您
又要去哪儿?”
“我去哪儿,轮得到你来管?”篱落毫不客气的回绝,一路穿上了外套,管家眼看着他在往车库的方向走去,喊着:“二少爷,少奶奶病了,你不留下来陪陪她吗?”
而他无情的扔过来一句:“有什么可陪的,醒过来不就行了。”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冲着篱落的背影,大声的说道:“那么木小姐有什么可陪的,她不是连昏倒都没有吗?”食指停留在了按电梯键上的篱落,侧过头去看了一眼管家,冷冷的说:“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说完,好不我犹豫的按下数字键,然后叮咚一生,电梯门打开,他走了进去,管家亲眼看着电梯门慢慢
的合上,又看了一眼房里面还在昏睡的云希,无奈又惋惜的摇了摇头。
病床上的云希,忽然,蓦地一下睁开了双眼,盯着头顶上方的那盏水晶吊灯看个不停,双眼中蕴含着看也看不明白,读也读不明白的忧伤,惨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篱落启动了他的红色法拉利,就在他将车子从车库开出的时候,雨滴又大了起来,只是车子开到一半要走出大门的时候,他踩住了刹车停了下来,目光凝重的看着车子前面的这番情景,云希一脸视死
如归的样子挡在车子的前面,女佣在后面给她打着伞,仿佛在说:如果你今晚非要出去,那就从我身上碾过去。而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威胁,云希的这套做法让他反感,丝毫不放在心上,再次的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