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云希想起他那鲜血淋漓的手,心里都会像平坦的小路上出现了一颗尖锐的小石子,踩上去,硬生生的疼。“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可是二少爷就是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我真的怕那伤口会感染了,到时候会很麻烦的,而且老爷回来了,肯定又要惩罚我们了,你是不知道二少爷简直就是老爷的宝贝,谁都碰不得。
”女佣在不停的说着,云希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忽然,站了起来,连女佣都被吓了一跳,云希不假思索开口说:“去把医药箱拿来,我去给他处理伤口。”
女佣先是一愣,然后欣喜的答应:“是,好的。”开心的是由云希去处理伤口,那么出了什么事也怪罪不到他们的头上了。听说篱落把自己关在他们的新房中,听到这个,云希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诧异的,他竟然没有去他的住处去住,似乎已经连着快要半个月,这是五天里,他几乎每一天都睡在她的旁边,夜中总会不由自主
的抱着云希入眠。
“叮咚”云希抱着医药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的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离那间卧室越来越近了,云希抱着医药箱站在房门前,门是虚掩着的,看来那些佣人都是可以推门就进去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敢,
云希可以想象出他当时发火的情景一定很恐怖。云希轻轻地推开了房门,随即就迎面冲来了他的怒吼声:“滚!谁让你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说罢,一个靠枕准确无误的扔在了云希的头上,然后掉在了地面上,卧室里漆黑一片,那边落地窗的窗帘拉
得紧紧地,不留一丁点缝隙。
可是云希并没有退缩,抱着医药箱倔强的走到了窗前,然后就听到了篱落那已经愤怒到极致的声音:“滚出去,听不到?你是不是找死?”云希拉下了旁边那盏湖南的水晶台灯,然后整个卧室笼罩在了暧昧的灯光中,只是刚好隐隐约约的可以使对方看得清对方的脸,他在看到是云希的时候,狂躁的情绪竟然一瞬间就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的自
尊不允许他在云希的面前情绪失控,他冷声调侃:“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有没有死,好赶紧离婚?”云希没有说话,她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好,而且就算她现在说得天花乱坠,他也不会听进去一个字,所以,何必自讨没趣。云希蹲下了身子,将医药箱放在了床边,主动的把篱落那只满是伤口的手拉了过来,云希看到那纯白的棉被上已经也洋洋洒洒的沾上了鲜血,他有的时候真的很孩子气,像个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不会照顾别人,可就是那么的任性,云希看着他的手,强忍着眼泪掉下来,可没料
到他一把甩开了云希的双手,俯视着蹲在窗前的云希:“滚,别让我看到你,你那张对着不同男人微笑讨好的脸,令我作呕!”他的说话如此难听,都无所谓,可是云希再也忍受不了了,大叫出了声:“你干什么啊,你的手流了那么多血,你看不到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吗,总是奋不顾身的挡在我的前面,挡在鬼萌的前面,为什么到了这个时空,你还要这么伤害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很难受啊,你知道不知道,自从那次以后,我看到你受伤,我看到你流血,我的心里就会很难过啊!即使你不喜欢我,你不爱我,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啊,可是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你再流血了,你受的伤已经够多了,你流的血也已经够多了,我求你了,不要再受伤了,不要再流血了!”云希哭着说出了自己积攒了很久的委屈,终于发泄了出来,他却沉默了看着云希在哭,听着云希在说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他来说就仿佛是天书一样,虽然听不懂,但他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似乎有感应到了什么,在剧烈的痛着,看着她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掉落在了地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