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杜度和众将听后不禁啧啧称奇,同时又有些好奇的问:“既然这个岳阳和科尔沁的关系如此亲密,那么应该心向我们后金才是,怎么会和咱们做对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多尔衮也是一脸苦涩,纳闷的说道:“这个岳阳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对咱们女真八旗非常的敌视,去年就连我也在他手中吃了个亏。”
说到这里,多尔衮心中也是一阵苦涩。去年的时候,多尔衮使了个手段,派遣工匠到五里寨盗取了好几支米尼式火铳和它制造技术。
原本以为这下他们后金就可以大规模的开始制造这种厉害火铳,但却没曾想当后金的工匠们兴匆匆的对偷来的火铳进行仿制时,却沮丧的发现仅仅是这种火铳的枪管就难倒了一大片的工匠。
这些被女真人掳掠来的工匠最后无奈的告诉多尔衮,这些火铳别的地方都好说,但唯独那些枪管却是无法仿制。仅仅是这些枪管所用的钢材他们就是他们所平生仅见的,更别提要在那细小的枪管里刻画那些精致的线膛了。
确认了消息的多尔衮不禁大为沮丧,没想到自己费劲了心思,最后只是偷来了几支不能仿制的家伙,虽然随后多尔衮又派出了几波探子潜入五里寨打探火铳制造之法,但这些探子最后大都犹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话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并且连续损失了五六波的探子后,多尔衮最后只得无奈中止了这种无奈徒劳的举动。
今天又听到岳阳的消息,多尔衮这才一时失态起来。
众将又看了看皇太极,发现他只是闭目不语,而多尔衮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众人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种叫做八卦的火焰。只是皇太极是大汗,他们自然是不敢问,是以只能纷纷将目光投在了多尔衮的身上。
看到众人纷纷看向自己,多尔衮冷哼一声道:“你们也别看我,这一仗是岳托打的,他最清楚,你们还是问他吧。”
“对啊,这里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还是杜度率先发言,“岳托,这一仗你到底是怎么打输的,你给大伙说说,让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底。”
岳托轻叹了口气,这才慢慢的将那一仗的经过说了出来。岳托的口才还是不错的,将浑源城一战的经过详细的说了出来,最后他总结道:“纵观岳阳此人,他所训练的士卒若论武艺无疑是比不上咱们八旗勇士的,但他的军队军纪却即其严明,用令行禁止来形容绝不为过,更重要的是此人军中所用火铳更是我生平所仅见的。本将在后方督战时,发现那些火铳竟然能在两百步外射穿我军勇士所穿的铠甲,这样一来当我军和他交战时,我军的勇士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举着盾牌推进到距离他们七十步的距离才能开始还击。还有一点,那就是此人军中所装备的盔甲也异常精良,我军的弓弩若非击中其面门、颈部等要害,则很难对其造成伤害,诸位请想,如此一来我八旗子弟所擅长的弓马骑射顿时变得毫无用处,是以这一仗才损失了如此之多的镶红旗勇士。”
岳托说完后,大帐内一片寂静,就连皇太极也有些不敢置信。虽然皇太极也听说过岳阳的名字,但也是大玉儿回宫后告诉他的,虽然大玉儿也说过岳阳所部装备的火铳是如何的精良,但一生征战沙场的皇太极却自负的以为那是因为大玉儿久居深宫,很少见过火器之故,这才将事实夸大了,在他的心里,让他最为生气的还是此人竟敢和他抢女人这件事上,现在乍一听岳托这名沙场老将将战况一一禀明后,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皇太极紧盯着岳托沉声道:“岳托,你适才所说是否真的属实?”
岳托掷地有声的回答道:“岳托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分虚假,愿受大汗任何责罚!”
看着岳托一脸肃然的神情,众人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心中都在想着日后若是自己碰上了岳托该用什么方法对付此人。
皇太极也沉吟起来,他用眼角的目光斜望了多尔衮一眼,心道此人和代善明明和岳阳此人交过手,但两人却从无一人对自己提起这件事,以至于让岳托吃了个大亏,可谓是其心可诛。
他沉吟了半响最后才缓缓说道:“依岳托所言来看,岳阳此人所依仗者无非就是火器的犀利,不过据孤所知,火器威力虽大,但发射后重新装弹却颇为繁琐,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大汗……”岳托不等皇太极就说完就接着说道:“岳阳此中火铳不但射程远,而且装弹也非常之快,而且采用了分段射击之法后便将这种缺陷也掩盖了起来。故而臣以为对付此种利器之法就是让我军也开始大规模的装备火器,以火器制衡火器方为上策!”
“荒谬……简直是荒谬……”
“胡说八道……”
岳托的话刚说完,周围便传来一阵阵喝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