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则站着八卦门下一代弟子的佼佼者,也是洛海川的亲传弟子,陈意和李进。
其他三张椅子上坐着的,一人年约六旬,头发花白,仪表堂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精气神,坐在那里怒目圆睁,独自运气,宽厚有力的大手里一对红玉般的狮子头大核桃,被他摆弄的如金石碰撞般作响,眼看就要坐不住的架势。
在这老者的对面,却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白衫,面相俊秀,看起来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却没半点武人风范。
另一人,是位五旬上下的老者,面容富态,一脸和气,波澜不惊,一双手更是养得滋润,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汉白玉扳指,一副富家翁的样子。
这几人中,倒是只有那个年长的老者颇有武人的气度,也是他最为沉不住气,众人都不言语,似乎在等什么消息,他却忽然睁开眼睛,一掌用力拍在桌子上。
“谢清秋,洛会长出了这等大事,你把我们喊来商量主意,却让我们在这里枯坐了一个上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其他几人也都把目光投去,虽没言语,但眼中的质疑是相同的。
谢清秋,自然就是那位谢师叔,他坐在那里端然不动,只对那发脾气的老者点头道:“黄老镖头别急,几位都是武术总会的长老,我请大伙来,一是调查,二是坐镇……”
他说着目光转向那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又道:“虽然唐门主不在,但小唐家传深厚,年轻有为,也是能撑得住这根大梁的。”
那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丝得色,随即拱手道:“谢长老客气了,洛会长出了这种大事,晚辈心痛不已,虽然家父不在,我只不过一个凑数的,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责无旁贷。”
他这几句话说的也很场面,但话声一落,又开口道:“只是不知道容儿怎么样了,她突然遭此变故,听说悲痛过度,晕厥过去了?”
谢清秋点头叹道:“是啊,不过已经没事了,那丫头烈性,要不是我让人看住她,现在说不定就跑出去了,此时洛门主出事,他膝下只有这一根独苗,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唐少门主,倒是不必担心了。”
这位唐少门主“哦”了一声,语气颇为关切,但也没再说什么,那黄老镖头听了半天闲话,再也忍不住了,怪眼一翻,道:“谢清秋,直说吧,洛会长究竟是怎么死的,是刀剑所伤,还是刺客枪袭,你到现在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是不是已经心里有了眉目,所以才这么坐的稳?我跟你说,你要是再卖关子,我可要喊人去警察处来督办了。”
谢清秋微微一笑,道:“黄老镖头说笑了,我正是因为还没有查实,所以才没妄下定论。至于警察处那帮人……您老也信得过?”
黄老镖头哼了一声道:“那些兔崽子起码不敢糊弄我黄炳章,比你强。”
谢清秋道:“那我就更不敢了,在哈尔滨这地头上,谁敢捋您的虎须?黄老镖头稍安勿躁,其实我的确是有了一些线索,不过现在还需要一些时间查证而已……”
他话音未落,大厅外忽然匆匆走进来两人,带头的是一个体态壮硕的汉子,豹头环眼,颌下微须,相貌堂堂,一身的好筋骨。他身后跟着的则是洛海川的一个弟子。
那汉子看到这多人坐在堂上,面现犹豫,随后走到谢清秋身边,低声耳语几句,谢清秋面色顿时一变,用力一拍椅子,霍然起身。
“黄老镖头,各位当家的,真相已经查明了!”
“何人如此大胆,洛门主究竟如何遇害?!”
黄炳章怒目圆睁,一巴掌把椅子直接拍烂,起身大喝。
谢清秋面容悲愤,咬紧牙关,一字字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