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冷漠无情的顾青栀,沈羲和更多了一份刚毅狠辣。
听明白萧长卿的意有所指,萧长赢也不得不面对这个逃避的问题:“我们阿娘,你还能不知?我现在去劝她,只会更激怒她。”
伸手拍了拍萧长赢的肩膀,萧长卿道:“到底是我们的阿娘,她的性命我会护着,旁的你自个儿看你能为她分有多少。实在苦恼,寻一寻平陵,阿娘最能听进去他的话。”
萧长卿不想与沈羲和为敌,一则他有旁的事情,不想树立强敌,二则沈羲和是顾青栀的旧故,他们不能为友,也莫要为敌最佳。
萧长赢陷入了苦恼,他最不耐处理这等事。
“我也要似你一般,就此在东宫躺着?”太医署的太医来了又走了,萧华雍还是将沈羲和摁在床榻上,不准她轻易下榻。
“你要信我之言,过两日才能取得陛下信任,早日出京去西北。”萧华雍坐在床榻边,恰好珍珠端来了汤药,看似汤药,其实是换了药膳汤汁,闻着还是远远就有药味儿。
萧华雍伸手接过来,要喂沈羲和。
沈羲和心里别扭,她坐起身:“我能自个儿喝。”
“呦呦,你要时刻记着自己目下受惊过度,疲乏无神,不可没了人便掉以轻心。”萧华雍避开沈羲和要来接碗的手,“在行宫我不正是如此?”
沈羲和静静看着他,亏他好意思提到行宫,在行宫根本就是借故无赖,想要她伺候他。哪里是什么要时刻谨记自己是重病之人,才不会轻易露馅儿。
现在他这般义正言辞,也还是要占她便宜!
那双黑曜石般灵透幽亮的双瞳,透着一种看穿的犀利,全然被萧华雍无事,他依然一本正经:“呦呦不会骗人,更应时刻谨慎,我们多练练便好。”
说着汤就喂到她的唇瓣,沈羲和看了他好一会儿,他依然笑眯眯地耐心等待她喝汤。
最终沈羲和败下阵来,张了嘴,只不过全程目光直溜溜盯着萧华雍。
但凡有点心虚之人都顶不住这样的目光,偏萧华雍自有一番解读:“为夫固然有倾城色,可也禁不住夫人这般贪看。”
沈羲和也被萧华雍荼毒得有些定力,并未因为他一句话,就移开了目光,仍旧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盯着他。
一碗汤见了底,萧华雍拿了手绢给沈羲和擦拭唇瓣上的汤渍,擦着擦着他的脑袋便越凑越近,最后忍不住就坑了上去,无论他如何辗转挑拨,沈羲和仿佛都无动于衷般。
最后萧华雍轻轻咬了她一口,才凑到她耳畔道:“为夫秀色可餐,夫人这般目不转睛,是饿了么……”
最后三个字余音拖得极长,暗示意味十足。
温热的气息轻轻滑过脖颈,令沈羲和不适地偏了头,一把将他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