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看了看洪钧,他已经看出了洪钧绝非常人,而且洪钧也给他看了自己的一个小法术,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洪钧能够帮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洪钧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有过多的解释,他只想先把孙振这件事情弄明白再说,所以,他一边吸着田螺,一边问:“怎么不扯这些,你还是先说完自己的事情吧。”
“对,咱们说完一件事情再说另一件事情。”身旁的瑞鑫也说。
“啊,”孙振点了点头,“当时,二爷把张瞎子喊醒后,看清了身边的人,颤抖着问,是二爷啊,有啥事啊?
是这样,瞎子,你看看振子,他好像惹着冤魂了。二爷见张瞎子恢复了,着急的对他说。”
洪钧听孙振慢腾腾的诉说,甚至将当时众人的对话都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一方面佩服他的记忆力,一方面又非常无奈,他最不愿意听别人如此啰啰嗦嗦诉说往事了。
但是没办法,他现在好奇心提起来了,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所以,还不得不忍受着这种啰嗦,听孙振慢悠悠讲过去的事情。
“那,张瞎子怎么说?”孙霞的弟弟,那个叫小哲的大孩子,看样子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问。
孙振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儿子的表现不大满意,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并没有对他说什么,而是朝洪钧他们说:“张瞎子听闻,叹了口气,哎,我今天下午就看到咱们村上空怨气缠绕了,这不,趁黑天正在做法事超度冤魂呢,原来是振子惹的祸啊。
说完,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几步走到了我身边,两眼神采奕奕,那姿势和神情已经没有了平时浑浑噩噩好像得了痴呆症的样子。”
“难道说,张瞎子不是疯子?”孙振的老婆听孙振这么说,问道。
孙振见洪钧扭头看自己的老婆,于是解释到:“啊,不光小哲他娘,就算是我们全村的人,也都认为张瞎子早就在文革中被批斗成半疯的人了,直到他从地上爬起来,说话和表情都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我们才发现,自己亲眼见到的事情很可能是错的。”
“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洪钧说。
“是,没想到张瞎子居然骗了我们全村的人。二爷看他突然清醒了,气的骂道,瞎子,你平时的痴呆样都是装出来的呀?害的我这几年给你送了不少吃的。”孙振说。
“是啊,咱家也给他送过好多次吃食呢。”孙振的老婆附和。
孙振没有理老婆的题外话:“张瞎子听二爷这么说,苦笑了一下,说,要不这样,他们能饶了我,早把我这牛鬼蛇神斗死了。”
“文革都过去十几年了,这个张瞎子,胆子是有多小啊,还一直害怕成这个样子。”洪钧撇了撇嘴。
“是我,我也感觉他害怕的太离奇了,不过,当时我没有仔细问。”孙振说,“我当时自顾不暇,没时间管别人的事情。”
“嗯,我也不关心这件事情,你还是说自己的事情吧。”洪钧对孙振说。
孙振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咱家不是还有几个鸭蛋吗,拿出来炒一个。”
他老婆走进了里屋,去弄吃的去了。
洪钧看孙霞端出的菜,又听孙振吩咐自己的老婆去找鸭蛋,就知道他们家非常穷,连待客的菜都拿不出来,但是大家来到孙振家后,还一直没有吃晚饭,此时肚子都饿了,他想了想,抬起头,对着屋顶说句话:“嗯,你们想办法去吧。”
孙振和孙霞、小哲看洪钧对着屋顶说话,也都好奇的抬起了头,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
洪钧的话,滕日华听到了,他点了头,带着三四个鬼魂出去了。他们已经明白了洪钧是要他们出去弄晚饭回来。
孙振没发现自己的屋顶有什么不对,他虽然疑惑,但是却不敢问眼前的这个神秘的男孩,想了想,他继续说自己的事情:“张瞎子跳到我跟前,翻了翻我的眼皮,围着我走了几圈,又问了问我早上的情形,点了点头,低头掐算了一阵,然后闭眼静立了许久,这才转头看了看二爷。”
孙振一脸的凝重:“张瞎子看了看二爷,又看了看我,长叹了一口气,二爷,这件事非常棘手。恐怕,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