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男子身上散发出的戾气,生生的让元霜大了个颤,他面色很不好,不过也是,自己的妻子生辰自己不知道,竟然还是别人光明正大大的送贺礼过来,而且还是自己大婚之日,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麽。
东方煜轩身形一动,上官影韵就在怀中了,他含笑看着宋公公和莫言:“皇兄和七哥真是有心了”话落便不再看他们,逐客令已是很明显了。
宋公公自是想尽快回宫,他还要回宫回复皇上,向他福了福身便离开了,莫言却当作不懂,只是问上官影韵这些东西放在哪里,上官影韵知道他是好心,就让绿衣领着他们出去。
该走的都走了,婚礼自是还要继续的,上官影韵不留痕迹的离开东方煜轩的怀抱,坐会主位,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百官见这气氛不是很好,很有自知自明的安静坐在那里喝酒。
元霜很不情愿的跪了下来向上官影韵敬茶,上官影韵含笑接下呡了口,取下手上那金质的手镯为她戴上,说这是从今以后就是姐妹了,这便是给侧妃妹妹的见面礼。
话虽是这样说,但谁不知,这侧妃之前就是住在这王府的,何况那日,这侧妃生辰时,九王府大摆筵席,还让九王妃当众弹琴,可见这侧妃有多受宠,九王妃怕是要失宠了。
如若不是不然九王爷怎会连她生辰都不知道,还在这一天娶亲,大多数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忽的听到有人高呼:“舞国定王、定王妃到”,全场静了下来,目光纷纷看向东方煜轩,九王妃的父王母妃都过来了,若是看到这样的场景怕是谁都会大发雷霆的吧。
由着下人的带领,大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容沉静,神色安然。
女子身着月白色与淡粉红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只是这面色有些苍白,朱唇没有半点血色,身边的男子搀着她进门,那般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子深怕她受伤。
这一切太过于美好和谐,谁都没有注意到东方煜轩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长袍下的手紧紧窜紧,面色却和平时无意。
上官影韵欣喜的走过去,她的步子很急,她有多久没有见到她的父王母妃了?却又在一步之遥站住了脚。
他的父王发上有添了少于的白发,还有她的母妃为何脸色这般苍白?可是没有休息好?眼底有些湿润。
女子含笑看着上官影韵,温柔的叫道:“韵儿”,听到这一声呼唤,上官影韵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了下来,上前一步抱紧她的母妃。
上官钰含笑看着这对喜极而泣的母女,目光有看了看四周,脸也沉了下来,这分明不是办生辰的筵席,还有这一路上听到的传言,看东方煜轩的眼神越发不善了。
他的宝贝女儿竟然受这样的侮辱,正想开口说话时,一道人影跪在了他面前,赫然是绿衣眼角含泪的跪了下来:“奴婢参见王爷、王妃”。
若嫣亲自扶起绿衣,握了握她的手:“怎么瘦了?”,绿衣摇了摇头,言道:“王妃,是您许久没有见到绿衣了才会觉得绿衣瘦了”。
若嫣嗔咛的看了她一眼:“还叫王妃?”,绿衣一愣,诧异的看着若嫣,上官影韵挽起她的手轻声说她可是她的义姐,绿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唤了声:母妃。
有人偷偷的抹了抹泪,真是太感人了,这丫鬟还真是好运啊!不过这定王妃长的真美啊!
上官钰无奈的看着这对母女,还是这么爱哭:“韵儿,你母妃也累了,带你母妃回去休息吧!”,上官影韵点了点头带着若嫣回房去。
上官钰就这样和东方煜轩对视着,其间的暗潮云涌,不是旁人能明白的看着他身上大红的喜袍,讽刺道:“九王爷真是好福气啊!”。
东方煜轩轻笑了起来:“岳父来了都告诉本王一声,本王都来不及准备呢”,上官钰轻哼了一声,嘲讽道:“九王爷这样忙,本王哪能劳烦九王爷,本王也只不过是想赶过来为韵儿过生辰,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真是让本王大吃一惊啊!”
两人的剑跨怒张让百官不禁咽了咽口水,纷纷找理由离开,东方煜轩很是不在意就坐没有看到他们想要离开,又让人把元霜带去新房。
眼角余光捕捉到角落里正在悠然自得的喝着酒水的即千羽,轻笑一声:“钱公子在这里?”
上官钰顺着东方煜轩的目光看去,一个身着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即千羽轻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儒了儒身上的褶皱,风轻云淡的看着东方煜轩,言道:“九王爷不是说了要欢迎本公子来喝喜酒,怎么不让了?”
上官钰眼底闪过一丝暗光,他认得他是即千羽,怎么会但他会再这里,但他并未点破。
东方煜轩扯了扯身上的袍子,轻笑道:“怎么会,本王自是欢迎”,即千羽还未说话就听见一道冷哼声,那是上官钰发出来的,上官钰懒得和他们周旋便说自己舟车劳顿就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