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月儿那一晚经历了什么,当值的小丫头跑进去的时侯,就看到月儿吓的晕了过去。
躺在榻上一脸的惨白,人事不醒。
等到外出风流的陈洛北第二日早上回府,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侯,月儿人虽然醒了,但脸色还是极其的难看,整个人没有半点的朝气,脸色腊黄,带着一股子病气的靠在大迎枕上,她的贴身丫头正端了碗燕窝粥小心冀冀的劝着她,本来陈洛北心情还有几分雀跃,看看,月儿平日里再怎么不给自己好脸色,他这会夜不归宿,她就晓得着急,担心了吧?
甚至还让人传自己不舒服的话来找自己。
陈洛北一路上心情甚是得意,迈着方步走进了他和月儿居住的院子。
可站在屋子里一看榻上的月儿,整个人差点没跳起来,“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脸色这般的差?
昨晚自己出去时还好好的呀。
这脸色,和自己之前病弱时的气色可是有的一拼!
知道月儿还没用早饭,他接过小丫头手里的燕窝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谁惹你生气了你只管着和我说呀,我帮你出气就是,你看看你,脸色不好还不吃东西,这是想心疼死我不成?”
“我做什么,我身子如何你还有心理会吗?”
月儿的冷笑听的陈洛北面色讪笑了起来,不过他也没多少心虚——
昨晚他虽是去了那种地方,可却是什么都没做来着的。
当然了,顾着家里的月儿是一个方面。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身子的底子差是真的,之前一直用药养着,这段时间才请了位神医调理,竟然效果是出其的好。虽然吧,他看着这几个姑娘也极是心痒痒的,可是!想到之前自家老娘时刻在耳侧的耳提面命,还有那十余年缠绵病榻的苦楚,他是真的怕了呀。
若是再因为女儿而愧吃亏了身子?
不值!
一晚上,陈洛北是硬咬着牙,忍着各种难受,就差没崩溃,才能没和别的女人做出点什么来。
这在他觉得,月儿面前,他自然是可以挺直腰板的。
反正,我没有背叛你的嘛。
此刻看着月儿和他使性子,陈洛北也只当她是吃醋,只笑嘻嘻的哄,“好月儿快吃些,你若是讨厌为夫去那些东西,那你就天天晚上陪着为夫,别让为夫独守空房呀,为夫可是极为的想念你的味道……”还有你的身子,当然,最后这句话陈洛北没说出声来的。
饶是这样,月儿还是立马就翻了脸,她瞪了眼陈洛北,“你走开,我不饿。”
“好月儿,你多少吃一些,啊?”他一只手轻轻的握了月儿的手,才欲说什么,就看到月儿猛不丁的一抽手,扭头对着榻上的地方一声声的干呕了起来,脸色仿佛又弱了两分,唬的陈洛北心头一跳,“月儿你这是怎么了?月儿——”
偏月儿还一个劲儿的赶他,“你走开,你走啊,走——”
咣当,陈洛北手里的碗被月儿给推到地下,碎成了几瓣。
里面的燕窝粥洒了一地。
同时也洒在了陈洛北的衣摆上,他下意识的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而奇迹的,刚才他怎么哄都不好,一个劲儿的干呕的月儿偏在他离开之后突然就正常了起来。
偏月儿还没往他这里看一眼,只平静的让贴身丫头收拾东西。
她自己则起身,小心的绕过地下的汤渍,转去了净室。
被晾在地下的陈洛北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
月儿到底为什么吐?
他离开,月儿突然就不吐了……
脑中闪过好几个念头,最后都被他给抛开了,他自己的脸上都闪过一抹好笑。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抬脚走进屋子,月儿正在画眉,看到他进来,眼皮没动一下,“你不是说这几天很忙吗,还不去忙你的?”
“我刚才听到你说不舒服,就推了外头的事,还有,我请了大夫,怕是这会就要到了。”
“我好好的,不需要大夫。”月儿收拾好,扫了眼陈洛北,一脸的不悦,“你怎么老是自作主张?”
被指责的陈洛北也不以为意,“我是为你好嘛,你就是没病,让大夫把下脉也是好的。”
“我不要。”月儿走到屋子外头的小花厅,早饭已经摆好,才坐下呢,看着一桌子的吃食,她突然觉得自己一点的食欲都没有!
“怎么了,不喜欢吃吗?我让厨房给你重新做。”
“不用,我随便吃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