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在你这儿?交出来。”
有了手电筒的灯光,我可以完全看清这第二个人的模样。
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是和马家不对盘的,猎枪兄弟现在大势已去倒在地上,神情不甘,后来的这位,也是四十岁上下,打扮的精神得体,甚至颇为儒雅,感觉不该在这儿揍人,该在大学里教书。
夜视镜……不知道他叫什么,姑且先这么称呼吧。
开头那句话是夜视镜说的,他让猎枪交东西出来,我估计,应该是指那只斗彩杯。
市值一两个亿的东西,足以让很多人胆壮心黑了。
“不在我这儿。”猎枪谨慎的回道。他身上的脏外套有些乱,裤兜还翻了出来,应该是之前在里屋,已经被夜视镜搜过身了。
夜视镜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他用的是肯定句。
猎枪道:“其余人已经撤退了。”
夜视镜于是指了指我:“你在此,守着这两个人是想干什么?”
猎枪如实交待,显然是领教过夜视镜的厉害,并不敢耍什么滑头。这地方又没监控,深山密林里,被人宰了都没出伸冤去。
猎枪自己也是替幕后主顾办事儿的,没有蠢到拿自己性命做赌注。
夜视镜闻言,又道:“你的同伙呢?”
猎枪说自己和凸眼等人,并非同一拨,他们虽然受雇于同一人,彼此之间却不认识,分工也不同。凸眼和他的同伙,昨天就撤退了,猎枪则留下来善后。
夜视镜问他准备怎么善后,猎枪看了我一眼,回说:“引出他们的同伙,然后斩草除根。”
我心里咯噔一下,此时不得不庆幸,要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夜视镜,我和老洛的两条小命,估计难保。
夜视镜闻言到是好奇起来,问他:“你就那么有信心,能抓到他们的同伙?”
猎枪谨慎的回答:“他们的同伙,体能身手都一般,是个弱鸡子,但会操纵动物伤人。我睡在里屋,如果他出现,肯定会指示动物行凶,但我里屋的床边其实放了东西,散发型的驱除剂。人的鼻子不敏感,对人没什么用,但动物一闻就会被呛跑。”
夜视镜回忆什么,恍然大悟:“就是你床边那罐子?”
“是。”
夜视镜道:“这么说,你是交代不出团伙的下落了,那么主顾是谁?你总得给我一个消息,否则我留着你这条命,没什么用。”
猎枪道:“主顾是个女人,四十岁左右,我们在景德镇接活,她先付了订金,现金。她没有留下任何个人信息,只说一周后去当时的交易点,付剩下的钱,当然,是事成后。”
一周后?我算了算时间,那就是四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