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却知道容琛的。

碍于容琛在，没有人多言。

慕北霆快步走到苏向晚面前，手术台上的女人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银白的手术灯将她的皮肤晃的几乎没有半点血色。

慕北霆紧紧抓住她的手：“晚晚……”

苏向晚费力的睁开眼睛，干涸的唇瓣挤出一句话来：“我好…好疼。”

慕北霆下颌紧绷，轻声道：“我在，有我在。”

苏向晚没再做声，她只觉得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在身下传来，眼前是影影错错的重影，让她连他都看不真切。

医生一面检测着她的心跳和身体各项指数，一面开口道：“深呼吸，用力！”

苏向晚试图用力，可整个人虚弱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无力。

“用力，使劲！”医生急切的开口。

容琛在一旁平静道：“准备剖腹手术。”

“剖腹需要麻醉，麻醉之后再剖腹可能会来不及，孩子会有窒息的危险。”

容琛看了眼时间，走到苏向晚面前平静道：“你自己选，如果现在你不用力，孩子出生后可能会是脑瘫。”

慕北霆愣住，红着眼睛抬眸看他。

容琛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没有理会他，直视着苏向晚道：“现在用力还来得及，你自己选。”

苏向晚红了眼，不知道是不是被容琛的话吓到。

“啊！！！”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尽全身力气，几乎到痉挛，身体像是海浪上摇曳的小舟，因为疼痛轻颤着。

“加油，头差不多出来了！”有医生欣喜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