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铭的脸色,很不好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穿故意为难他人的举动。
最重要的一点!
就在刚才,唐天铭还大言不惭,说唐家命人不做暗事。
很多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打脸了!
但是让他当面认错,绝不可能。
唐天铭厚着脸皮,把下巴一抬,哼道:“谢晓轩,你这是血口喷人!”
“先不说你对我的无理指控,就说你拿着青铜请柬,被挡在外面很正常。”
“这是论剑大会的不成文规定,大家都可以作证。”
他的话音一落,就有人附和道:“没错,谁让你的请柬等级最低,不为难你,为难谁?”
“宗师论剑,等级森严,不管是分区排名赛,还是最后的排座位,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年轻人,没见过世面不要紧,千万不要想当然,更不要冤枉别人。”
换成一般人,再这样的轮番攻击下,一准儿败下阵来。
谢晓轩表情淡然,朗声道:“既然是不成文的规定,也就是可有可无,不能等同于规矩。”
“我并没有破坏规矩,不是吗?”
唐天铭一挑眉毛,喝道:“小子,你这是强词夺理!”
“是你亲口说的不成文三个字,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谢晓轩针锋相对。
这种时候,自然是不能推让半步。
哪怕是气势上矮半分,都会让对手占据上风。
唐天铭的脑子快速运转,正在思索该如何反击。
就在这时,一个冷喝声响起。
“是谁那么大胆!”
“敢在论剑大会上撒野,太不把我们杨家放在眼里了吧!”
唐天铭面色一喜,第一个做出反应,大声说:“是杨二爷吧,就是这个小子闹事!”
“他不但打伤了贵府的人,还在这里对我进行肆意污蔑!”
“这样嚣张跋扈的家伙,不配参加宗师论剑。”
恶人!
果然先告状!
天空中飞来一道人影,稳稳落地。
这是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
一双鹰眼,让人望之生寒。
此人名叫杨修远,京城杨家的嫡系子弟,家主杨老爷子的次子,人送尊称杨二爷。
“哪里来的狂妄小子,敢动我杨家的人,不想活了吗?”
杨修远的眼睛里发出凌厉之光,瞪着谢晓轩。
谢晓轩并未露出半分惧色,不卑不亢道:“你都不问是非缘由,便妄下结论,此种行径有失偏颇吧?”
杨修远露出怒意,冷笑着说:“小子,倒是伶牙俐齿,你是谁家的子弟?”
谢大甩出手里的青铜请柬,大声说:“平原省商都市,谢家。”
“平原省。有谢家吗?”
杨修远显然是故意挖苦。
伸手接过请柬,打开看了一眼,哼道:“请柬倒是真的,想来也不敢有谁伪造,新晋家族啊,怪不得是铜柬。”
谢晓轩针锋相对道:“请柬是你们杨家送过来的,我就是客人,主家挖苦客人,跟打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
杨修远面色一红。
这的确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
谁都可以看不起谢晓轩,唯独杨家不行。
“就算你是客人,无故殴打知客,说不过去吧?”杨修远眼睛骨碌一转。
谢晓轩冷笑:“你仍旧不问原因,便妄下结论。”
“京城杨家贵为四大家族之一,都是像你这般不辨是非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杨家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