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松大喜道:“冷将军,太好了,我建议你部立即向法军发动进攻。”“发动进攻?扯淡!”冷一飞看了对方一眼转向刘永福道:“大人,古语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留。我们不能盲目的与法军拼消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人的兵马已经苦战20余ri,伤亡过半。我决定接管河内防务,掩护大人撤退。”冷一飞根本没有搭理唐景崧。
“不行,我已经下决心与河内共存亡,绝不离开河内城。”刘永福似乎顽固不化。冷一飞看了左营统领吴凤典一眼,这家伙心领神会喊道:“来人,请大人火速离开河内。”随着话音进来几名士兵架起刘永福就走。“混蛋,你们要造反了,放开我!”刘永福在挣扎和咆哮声中被架走。接着冷一飞果断的命令部队进城,接防黑旗军的城防。
唐景松虽然受到冷落,但是内心十分震惊。眼前出现的强悍人物似乎让他有所不甘,他完全猜出冷一飞心思,就是随时随刻会放弃河内。“冷将军,我知道你的打算,你准备带走安南王吗?”“我带他干什么,安南王与我什么关系。”冷一飞说完有些傲慢的走了出去,唐景松这才意识到自己即便是朝廷命官,可是在人家眼里几乎一文不名。
午夜时分,冷一飞在查看地图,几名作战参谋也在按照当前的敌我军事态势,在地图上紧张的勾画标识。“报告旅长,属下前来向你禀报!”第4团长哈立德走进来,看得出这小子显得很兴奋。“情况怎么样?”冷一飞眼睛仍然瞄着地图道。“旅长!刘永福的黑旗军及伤员已经全部撤离,我团已经接管防守阵地。难到你真要在此阻击法军吗?”哈立德发出询问。
“明天我们阻击一天,看看法军到底是什么怪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与法军较量一下怎能了解对方。黑旗军的防守情况我已经了解,法国佬打的很聪明。黑旗军前营在河东遭到重创是严重轻敌加上愚蠢指挥。而防守城墙更是一根筋不知变通。你现在命令部队制作大量假人布置在城墙上,迷惑法军。明天城墙上只留下观察哨,大部队隐蔽在城墙内侧藏兵洞内躲避炮火。记住,没有命令任何人不许上城墙。”
“是!属下明白!”哈德利转身离去。这功夫一名属下进来禀报:“报告旅长,安南军派人来询问,我们这边乱糟糟,发生了什么事情?”冷一飞沉吟了一下道:“告诉他们,正在往城外转运伤员,让他们不要惊慌,城池固若金汤。”“旅长!你不打算禀报安南王实情?”一名作战参谋问道。“就让他蒙在鼓里吧,否则安南王会崩溃的。”
天蒙蒙亮,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冷一飞便爬起来。来到城墙防守区域见士兵们合衣靠在内侧城墙根下熟睡,冷一飞询问哨兵,不一会儿哈立德睡眼马哈的跑过来道:“旅长,法军没有任何动静,干嘛不多睡一会儿?”“随我上城墙,看一看法军的尊容!”
二人登上城墙,冷一飞拿出单筒望远镜向对面法军阵地观察。只见法军阵地五颜六se的军旗招展,密密麻麻的帐篷形成众多三角形布置,法军军营内除了少量哨兵游动外,便显得静悄悄,显然法军士兵正在熟睡。“妈的,法国人真会享受,简直太目中无人了!”哈立德骂咧咧道。
冷一飞放下望远镜道:“法军依仗强大的炮火,掌握战场主动权。你准备如何应付?”“旅长!法军炮击完后,我再把部队拉上去。我现在手里有300多支步枪,分出10个小队,针对法军的攻击情况实施阻击。如果法军实施集团冲锋,就用手榴弹对付他们。”
“你的作战参谋认为可行吗?”“他们经过推演认为可行!”“记住保存自己,消灭敌人是我们的战术要求,这一点一定要牢记。另外战场救护不能疏忽,这方面你要亲自督察。”这功夫法军军营传来嘈杂声,袅袅的翠烟升起。冷一飞、哈立德又举起望远镜。
早晨法军司令官里维利坐在军用帐篷内正在用餐,桌子上摆放一盘面包,一根香肠,一杯开胃酒。此时,里维利满面红光心情极好,显然昨天晚上他的睡眠状态不错。在此鏖战20多天了,麾下损失不到100人,你说他的心情能不好吗。
如果在河内城下一举歼击黑旗军,整个安南北部再无对手,到时候陈兵中越边境,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司令官里维利知道经过连续的鏖战,黑旗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昨天黑旗军的she击稀稀拉拉就是证明。黑旗军不仅遭到重创,而且弹药也不多了。坦率说现在里维利非常担心黑旗军逃跑,因此他采用打打停停的战术,意在迷惑黑旗军。
“报告司令官,右路支队传来好消息!”里维利接过信笺察看。“哈哈!右路支队在战舰的配合下,已经占领海防。目前右路支队已经由东部向河内挺进,我命令今天停止进攻。”“司令官!你担心黑旗军逃跑?”“不错,我要全部消灭黑旗军,右路支队到达河内后,直插河内北部,堵住黑旗军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