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保路这个地段的地势较低,一旦下雨容易积水,商户再次硬生生的在马路牙子上垒砌起三十公分高的防水墙,又占道了一部分,只剩下四米宽,导致现在有两辆交汇的车被卡的并排,动弹不得。
靠商户这边的私家车是一辆新款福特翼虎,四十多岁的女司机,急的脑门上汗水直冒,靠监狱墙壁的军车是一辆勇士,本来车体就宽的很,靠监狱围墙行驶,两车的后视镜全部折起来了,就是为了让错车发生擦碰的几率更小而已。
本来没事,留出的这个间距是可以交错的,没想到一个不长眼的电动车抢了过来,挤进两车中间,两个司机慌忙打盘子,各自车头别了一下,一不小心将电动车卡在车身处丝毫不能动弹。
坐在电动车上面的老大爷也是为自己的莽撞后悔起来,他自己也动弹不得了,连下车都不行,只能双手左右撑着车门,保持电动车平衡,生怕刮蹭了新车的油漆,更怕被大头兵给收拾了。
时间一长,大爷胳膊早酸了,这电动车就立马歪歪倒倒,左撞一下,右碰一下,让福特新车女司机心疼的要命,在车窗内不停的埋怨咒骂。
按道理来说两车能交错,就算不能前行,那也肯定是能原路退回来。但行人可不管这些,电动车,自行车,提着菜篮的大妈,拖着行李的旅客,抱孩子看热闹的老人,嚷嚷着堵路挡着最后清仓生意的商户,再加上军车的车队有四辆,福特后面也跟着五六辆私家小车,两边都不方便倒车后退,这条200米长的街道,被彻底堵死了。
监狱近在咫尺,黄道生一行人也已经看到了笼罩在上空的巨型结界,偏偏就在围墙里面,半米都没有超过,急的恨不得跳脚。
四哥挤在人群前面,高声喊着:“对勿起,让一让!”满头大汗挤到那辆福特车后面,对那女司机说道:“侬有要我帮忙伐?”
女司机急的都要哭了,旁边车的大兵哥也是烦躁的要死,勇士一也动不了,福特被30厘米高的防水坎挤的轮毂盖全是摩擦出的印迹,两车中间的大爷脱力得差打起了摆子,前前后后下来了几个大头兵,让他们打架是好手,指挥交通就不行了,上沪人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有些人仇富,仇官,仇兵,完全把他们当空气,忽视掉了。
得到女司机的同意后,四哥向后一抬手,七个东北大汉挤了过来,再加上青龙会的几个壮汉,左右分开几个,喊着口号,把福特车干脆给抬了起来,接着侧身走了一小步,把一侧的轮胎放在一块砖那么宽的防水坎上,这才分离了两辆几乎擦在一起的车。
支着腿保持电动车平衡的大爷浑身虚脱,在大熊的扶持下一一向后挪动,连连不断的颤抖着说道:“今朝霉头触到哈而滨……霉头触到哈而滨啊……”。
挪出来一辆电动车,可惜路还是不通啊,围观群众高呼着:“好事做到底!各位英雄!干脆把路给通了吧!”
四哥心情坏到了极,烦躁的很,一行二十来人也是憋屈之极,这一路上就没顺过。
几个东北汉子随手找了几个木头和砖块硬物之类的垫脚物,摆在防水坎的另外一边,再一用力,起!福特车又被抬起来,轮胎压在垫脚物上,不至于车底盘擦在30厘米高的防水坎上,又侧移了十几厘米,再加上电动车后退留下的空隙,总算是留出了半米宽的距离。
行人和自行车电动车在大兵的指挥下依次走过,四哥一行人也排着队过去,50米外就是监狱东门,被堵在这里半个小时,都气坏了。
这人一走,后面那女司机傻眼了,她的车被抬起来丢到防水坎上,待会儿怎么下来?高呼着:“喂!喂!怎么走了啊!把我一个人扔这里,算个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