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又是谁?为什么凤昊会出现在结婚照里?
血色迅速地从雪的脸上褪去,她面如雪色的摇晃了下身子,然后踉跄的往后退去。
电石火光间,她从幸福的天堂掉到了痛苦的深渊。
天哪!事情怎么脱轨到了这个地步?
捂住嘴巴,雪一步步往后退,不想相信模糊的视线里再真实不过的事实,那就是凤昊已经结婚了。
她从来都没想过凤昊已经有未婚妻了,因为,他从来没有提起过。
尽管雪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一个夺人所爱的第三者,从来就没有想过,可是,她却硬生生地插足了他人的婚姻。事到如今,她感觉到一切都是她的错。
好奇怪,之前感觉到的暖意跑哪儿去了?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好冷?为什么她的身子会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倏地,雪重重地喘息着,心痛到几乎不能呼吸了。
天哪!她怎么会变得那么残忍?她奢望着是不属于她的位置,觊觎着不属于她的幸福,她差点活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毁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想到过去一段时间里凤昊对她的好,一阵阵晕眩感不断地袭向雪。
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她感觉到脚下的世界正在崩溃。
莫名其妙的,雪觉得四周有无数双指责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她。更甚者,她感觉到有无数双冰冷的手,正狠狠地拽着她,一步一步地往万劫不复的地狱滑去。
不断的重复着摇头、后退的动作,雪只要想到自己成了第三者就无法呼吸。
不行,一切都会回到正轨。有情人终成眷属,凤昊终究会回到那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女人身边。
天哪!她不能再呆在这里,她做不到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倏地,雪转身奔离而去。毫不犹豫地,她跨出了这座凤昊用谎言堆砌的城堡,走出那自欺欺人的美梦。
许久许久之后,沉睡中的凤昊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长臂一伸,他探向那让他眷恋不已的**。
倏地,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床侧空无一物让他心一惊。
朦胧的睡眼恢复以往的清明,凤昊从床上弹跳而起。转沉的眼眸横扫四周,他却没有发现那抹清丽的身影。
Shit!
逐渐成形的事情令凤昊觉得愤怒。看着空无一人的卧房,他瞬间明白自己再次被雪给抛弃了。
怒火在心中油然而生,凤昊就快要疯掉了。那个女人还真是向天借了胆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心中的怨气吐之不出咽之不下,他濒临崩溃的边缘。视线所及之物,凤昊都狠狠地砸向地上,摔得个稀巴烂。
这一刻,他真的心凉了,恨透了雪的不告而别。
在同一个地方跌到两次,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栽倒两次,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那么愚蠢的人,就是他了。
“雪!你狠,算你狠!”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凤昊的牙缝中迸了出来。
他眼神变得犀利,唇边那抹笑容让人脊背生起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明明前一秒还艳阳高照,下一刻就立马倾盆大雨。
雨水哗哗地落在柏油马路上,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砰”的一声,铁皮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本就有点摇摇欲坠的门,眼见就要报销了。
冒着滂沱大雨跑回家的雪,全身都被淋得湿透,狼狈地出现的在外婆的眼前。
“天哪!怎么了,雪?”
外婆从屋里迎了出来,见外孙女狼狈不堪,惊讶不已。她惊呼出声,又折回屋里去,利落地找出一块干燥的毛巾。
雪面无血色,只套着一件男用T恤,呆站在那里,全身正不停地哆嗦着。
水珠顺着衣摆,滴滴答答地往下滑落,很快就在她的脚边汇聚成一滩水洼。
“孩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得像落汤鸡似的?”
老人语气中充满了心疼,忙不迭地用手上的毛巾为雪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雪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好想哭,想嚎啕大哭一场。可是,为了不让外婆担心,她只能将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赶快去把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换下来,小心着凉了。”老人顿了顿,“阿昊那个孩子呢?这段时间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阿郎”二字听在雪的耳中,宛如恶魔的召唤,让她心惊胆颤起来。
她浑身打着寒噤,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寒意笼上全身。
慢慢地抬起头,撞进老人那双盈满担忧的眼眸里,雪飞快地低头避开,不敢再多看一眼。
“雪,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楼去换衣服啊!”老人催促道。
应了一声,雪正想往洗漱间走去。倏地,她感觉到*腔闷得几乎无法呼吸。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她就那样硬生生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