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时在州郡任职,因为宗室身份而被授予郎中一职,后被推举为贤良方正,被司徒府征辟。
之后历任雒阳县令、冀州刺史、南阳郡太守、宗正、太常等官。
这个时候,刘焉算是宗室里面比较有能力有见识的人。
他先在地方历任职官,又在中央任职,履历十分漂亮,经验很丰富。
因为一路从地方做官做到中央,接触的人多,对汉政府的政治情况很是了解。
除了对汉庭的弊病非常了解之外,刘焉以其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一些非常关键的,非常让他感到忧虑的事情——灵体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作为太常,他经常接触灵帝,近些时日,他发现灵帝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国家危难之际,天子的身体出了问题,这意味着什么?
刘焉细细的思索一番,得出了一个十分令他感到忧虑的结论。
天子的身体不太好,但是天子的儿子还小,主少国疑,还用说吗?
加上当今天下叛乱此起彼伏,这分明是乱世之兆啊!
于是刘焉决定给灵帝上一道奏表,试试水。
“改州刺史为州牧?”
灵帝皱了皱眉头:“君朗,州牧职权甚重,这可不是小事啊,你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呢?”
刘焉缓缓开口道:“陛下,当今天下贼匪作乱此起彼伏,陛下以为是什么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
灵帝顿时就很生气了。
刘焉咳了几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话虽如此,但是陛下,大汉的吏治的确出了很多问题。”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这种事情哪里有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呢?你所言改州刺史为州牧,又有什么意义呢?”
灵帝盯着刘焉。
“意义就是让陛下选择朝中宗室和亲近之臣,出镇四方,授予临机专断之权,整顿吏治,平息叛乱。”
刘焉面不改色心不跳,开口道:“之前,州刺史虽然有重权,但是毕竟名义上只是监察之官,遇事不得朝廷任命,行事束手束脚,本该有所作为之时,却错失良机。
那些州刺史也多有贪赃枉法之辈,任命自己的亲信作要紧职位,只知道贪污受贿,事到临头,一个能办事的都没有。
有想要作为的刺史却因为职权不够,受制于地方,不能给予威慑,无法整顿吏治,吏治败坏,地方政务衰败,流民自然产生。
流民产生,贼匪就出现了,若要改变这一现象,就要从朝廷中选拔宗室和清名重臣出任州牧,给予事权,使之可以整顿地方。”
灵帝皱着眉头思量一二,觉得这话说的也是有道理。
为了不让地方闹事而削弱地方官员的权力,这是大一统国家的国策。
可现在官员不闹事了,地方豪强平民闹事此起彼伏,官员权力不足无法制止,事情越闹越大,到最后还要让中央来擦屁股。
这不是自找麻烦的行为吗?
可是……
“君朗,你所说的,我也有所考虑,但是,州牧的职权太大了,怕是会造成尾大不掉之势啊!”
灵帝满脸忧虑的看着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