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糟老头,治不好就治不好,居然诅咒我男人中邪,我看你根本就是学艺不精,故意找借口,你治不好,我找别人就是了,哼!”
看着愤愤而走的妇人,周围的周医们都是不禁侧目望去,在于那妇人阴冷的眼眸对上之后,他们都是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发现病治不好,而责怪医生,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只不过这责怪的对象,居然是他们这里资格最老的钟老周医,则是让他们有些惊讶的。
这位叫钟老的周医,是他们锣锅巷的周医之中,资格最老并且是技术最好的,钟老在锣锅巷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据说省城里的大医院都有派人来请过他,钟老的医术,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是别人漏下的生意,那些周围的周医一定是会不遗余力的到妇人面前推销自己的,但是他们一看连钟老都治不好的人,他们就不要上去自找没趣了,一个不好就会弄成能卷铺盖走人的下场。
看着怒目而去的妇人,钟老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整了整自己桌台上的东西,继续做买卖。
对于自己无能治好病人,其实钟老心中还不是滋味的,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野郎中,对于妇人的谩骂,也并不是很在意,家人生病,亲人焦急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钟老,出什么事情了?”
“嗯,稀奇事儿啊!你阿平也有在太阳没下山就醒过来的时候啊?没什么事情,就是被一个病人家人骂了几句,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不挨骂的,久了也习惯了。”
“我现在反正是闲着没事儿,不如说出来我给参谋参谋。”
看着眼前这一脸无邪的年轻人,钟老也是笑了笑没有立刻拒绝。
如果是换做别人,钟老一定会吹胡子瞪眼的骂他多事,乳臭未干参谋个什么,不过他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确是有着让他折服的本事的,而这件事情,其他人是并不知道的。
那是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刚来的时候。
只记得那天,他是发现只的边上忽然是多出了一个摊位,而在摊位的后面就坐着一个其貌不扬,却又清新脱俗的年轻人,虽说将清新脱俗用在一个年轻人身上,着实有些不妥,但是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还真就是这样。
本来他是没有在意的,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是让他和这个年轻人在医术上有了交集。
那日他旧病复发,又是在临近收摊之时,周围的人已经是走的差不多了,这锣锅巷在那种时候几乎是没什么人的。
在那时,钟老几乎是认为自己已经是没救了,而就是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三枚银针,就将他救了回来。
不但如此,他还开出一帖药方,根治了他这纠缠多年的老毛病,他敢断定,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医术是远在他之上的,对于这样一个医术了得的年轻人被埋没在锣锅巷里,他也是深感痛惜的,为此他也是没少劝过这个年轻人。
“钟老判断的没错,这的确不是病啊,光靠药是治不好的。”
在花费了数分钟将病家的情况讲述了一下之后,年轻人也是给出了一个结论。
“哦,阿平你也这样认为,说实话,我行医数十载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病,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难以置信,不过听阿平你的意思,你是见过这种病喽。”
“没见过,但是听我师父提起过,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人要是在三日子之内不施救的话,必死无疑,并且是死相凄惨无比,若那妇人肯找我的话,我兴许还能救他一命,可惜。。。。。。。。”
钟老看了眼一脸惋惜的年轻人,也是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因为周医年老为尊的陋习,那妇人断然是不可能会去听这样一个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