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为了引诱金军上钩暴漏,主动率领磁州府的全部精锐人马,奔着北面而去,而且为了能够骗过金朝人的耳目,宗泽特意将兵北向出境百里之地,做足了戏份,让金军瞧不出丁点的破绽,以求能够一举成功。
当然啦,相对的,危险性也很大,因为跑出的较远,因而回援也相对的需要不少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差内,守城的军士若是被金军打败,丢了磁州,那宗泽的一切苦心便是前功尽弃。
当然了,为了防止这些事的发生,宗泽留下了心腹爱将李侃,并让杨陵助他守城。
无论是以个人感情,还是民族荣辱,杨陵都觉得在这件事上,他都有必要助李侃一臂之力,更何况他跟李侃的私交不错,自从认识这位兵马铃辖以来,他们二人无论是在脾气还是秉性上,都比较投机,李侃也或公或私的,都帮过自己不少的忙。
所以这一次,杨陵也不能掉了链子。
从宗泽离开磁州府的第一天起,李侃就搬到了磁州北门的城门楼上居住,而杨陵身为参军副手,自然也随之与其一同入住到了城门楼,以求随时能够商议。
为了保护杨陵的安全,李侃特调五名亲卫军护持在杨陵身边,以保证这位户曹参军的安全,当然了,这五个亲卫军是谁,杨陵拿脚趾头也知道。
磁州北城门楼上,杨陵的房间。
“师傅!”
随着一声呐喊,昏昏欲睡的被一记呱躁声吵醒,杨陵猛然一甩头,却是五虎侍卫嘻嘻哈哈的走进了杨陵的睡房,领头的朱刚还捧着一个大酒坛子,一脸眉开眼笑,喜上眉梢。
“大半夜的,要谋杀啊?”杨陵不满的白了五个熊孩子一眼。
五虎少爷嘻嘻哈哈的冲着杨陵一拱手,但见朱刚憨声憨气地道:“师傅,我哥五个睡不着,乘着今天咱都在这城门楼子,兄弟们整几个小菜,弄一坛子好酒,咱们好好的喝他一顿,也好暖暖身子!”
杨陵闻言一挑眉毛:“身为护卫,居然敢攒掇参军随意饮酒,李铃辖那里,没有禁酒令吗?”
骆飙嘿嘿一笑,贴着杨陵坐了下来,低声道:“来的时候,我们就早打听好了,没有!若是真有禁酒令,给我兄弟五个再加十个胆子,也不敢犯这罪名啊。”
杨陵闻言笑笑,道:“既然你们这么乖巧,能钻军营中的空子,那我这当师傅的不给你们面子,也说不过去……陈剑,到柜上去,取几个碗来,师傅今天就陪你们喝点。”
陈剑应了一声,随即去取碗来,师徒六人坐在炕上,围成一圈,嘻嘻哈哈的夜宵喝酒,一边喝,一边谈心说项。
猴精将手中的碗干了个底朝天,抬手一擦嘴,怅然道:“师傅,您可不知道,这段时间,你在磁州府开买卖,弄那个百货商店,赚了个底朝天,我们兄弟几个可就惨了,成天的锻体格,习枪棒,练拳脚,弄得个浑身是伤,只把皮都练掉了三层!”
刘坤也是一拉袖子,伸出胳膊冲着杨陵道:“师傅,你看,我都晒黑了!”
“去~!”杨陵一摆手,只把刘坤的手扒拉到了一边,笑着道:“别在这跟我念秧,当自己是大姑娘啊,光看着晒黑了!你也不看看,你浑身上下比原先结实了多少,看看你现在的这一身肌肉,才算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原先那一身囔囔踹,跟猪有什么两样。”
刘坤闻言,嘿嘿地干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脑袋。
骆飙喝了一口酒,张口道:“师傅,宗知府出兵去追金军,跟我磁州有何关系?我们在军营里待练我们的,李铃辖怎地突然揪我等出来到这城门楼子,连师傅您也被调来了,到底所为何事啊?”
杨陵轻轻地一撂酒碗,笑道:“好久没给你们几个补课了,那今天就着这个命题,好好猜猜?”
朱刚憨声憨气地道:“莫不是宗知府将磁州的守备之责教给了李铃辖,李铃辖骤得大权,心中狂喜,寻思折腾大家一下,立立官威,得瑟得瑟?”
杨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