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漠一直看着面具脸的百里千沐左手托腮认真的看戏，他仿佛能透过面具看到她一直挂在嘴边那戏谑的嘲笑。

右手食指有节奏的轻叩桌面，唯一能看到的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扭打的二人，她的食指重重的敲了一下，函漠就听见函语大腿腿骨骨折的脆响声。

“暗鹰阁下可喜欢这出戏？”

那被当成猴耍的，是他的儿子是万古剑宗的未来。

“唉，不够精彩。只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函宗主心疼了？”

百里千沐答得理所当然，函漠猜出扭打二人身上的伤口是她操控又如何？自己使得可是古武内功心法所产生的内功，可不是苍穹大陆的什么灵气元素之类，能引起空气波动。

他只知道是自己在捣鬼，可偏偏抓不到把柄。

想想，她和端木无邪一人控制一个，还要把握大殿的整个幻境形态不被这些老家伙察觉，可是很吃力的事情。

大殿中央，虞渊终于一脚把函语踢飞，狠狠地撞在大殿柱子上，他自己也因为惯性而后退数步，只听见骨头咔嚓咔嚓脆响声噼噼啪啪响起。

“我输了。”百里千沐斜瞅着端木无邪。

虽然两个人都是没有骨头的一滩烂泥，但，毕竟函语最先落地，虞渊随后。

“夫君。”似乎没有想过函语会输，离幽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才扑到函语身边。

长得本就一副披风弱柳之姿模样的她，在看到一身鲜血淋淋的一坨肉般的函语，颤抖着双手不敢去扶，生怕她爱的人就那么从指缝间滑落。

她虽然野心勃勃，虽然复制了函语，但是，却从未想过让他真正的死亡，她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