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见面?”
屋内,盈满了淡淡的娑罗花香。
容轻听到这句话,眉心微蹙,他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偷……偷?”
君慕浅偏过头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的绯衣男子,挑了挑眉:“毕竟,在其他人眼里,我可还是个黄花闺女。”
怕惹出什么事端,她还真的就没有同扶风说她和容轻的事情,不过看样子扶苏也没有同她师傅讲。
而且她又是以慕琛屿和温宁蕊之女的身份住进风家,自然越孤苦伶仃越好。
所以,在和扶苏达成交易之后,她和容轻也约定好了,在她回到慕家之前,他们尽量少见面。
结果,她这才修炼了一会儿,他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
君慕浅并不担心容轻会被风惜微派来监视她的那些人发现,如果他连这点能力都没有,自然不会进来。
至于那个老头儿,就算能发现,也不会添乱。
容轻没答,而是道:“十三天零八个时辰了。”
“这可连半个月都没有到。”君慕浅修炼完一轮,也不着急接着,她眯着桃花眸笑,“轻美人,想我了?”
容轻静静垂眸,瞳底浮着浅浅的笑,嗓音清冷:“嗯,想了。”
“那真是难办了。”君慕浅依旧在笑,笑得挑衅,“我还没开始想你呢。”
容轻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在学着以前的他口是心非,不过没说什么,坐到了床上。
他的身子稍稍倾下,头微侧着,下颌的弧度光滑而美好,有淡淡的莹光在流转。
君慕浅看着忽然放大的俊美容颜,心跳倏地停了一下。
之后,容轻才转了转身子,正对过来,他慢慢道了六个字:“帮你回想一下。”
一双重瞳幽静深远,虽然平淡,但能感觉到里面酝酿着即将掀起来的惊涛骇浪。
秀色可餐。
君慕浅现在突然就明白了这个词,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你看着他,其他事情就都不想做了。
这么看,能看一辈子。
君慕浅微微勾唇,轻笑一声:“这回想方式,果然只有公子才能想出来。”
而容轻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几近叹息,带着几分倦意:“我想你了,慕慕。”
“我也想你。”君慕浅不再逗他了,她移动了一下身子,好笑道,“喏,分你一半,想休息就休息好了。”
“不想休息。”容轻微微摇头,“本想再忍一忍,过几天再来。”
“再忍一忍?”君慕浅眸中掠过一抹促狭,她凑近了一下,眉梢眼底尽是笑,“你哪里需要忍?”
话罢,她没忍住抬起手:“哎,其实我很想看看你的身形,不瞒你说,想很久了。”
听到这句话,容轻神色微顿:“身形?”
君慕浅斟酌了一下:“你介意不?”
虽然当时惊鸿一瞥,她隔着屏风,还是看到了流露出来的半点风华。
容轻眼睫微动,慢慢摇头。
“我就知道轻美人你对我最好了。”君慕浅弯着眉眼,“我真喜欢你。”
但是她并没有成功,因为容轻的嗓音忽然微沉了几分:“刚才身体有些不适,改日。”
“身体不适?”君慕浅的眼神凝重了起来,也忘记了要干的事情,“哪里不舒服?”
容轻没有隐瞒,言简意赅:“浑身上下。”
君慕浅:“……”
这是个什么不舒服法,总得有个源头吧。
“你起来。”君慕浅推了推他,“喝点生生造化泉,肯定就舒服了。”
孰料——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口,容轻修长的眉拧得更紧。
但是旋即,他已经起身。
一瞬间,又恢复了清冷自持的模样。
君慕浅顿了顿,手按着额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长长地叹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不舒服了。”
万万没料到!
她家轻美人,委实过于纯情了一些。
算了,还是休息吧。
再这样下去,一会儿肯定出问题。
君慕浅觉得她需要去跟扶苏交流一下,让他给容轻讲一些这种事情。
虽然她也知道,但她一个姑娘总是讲不清楚,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被容轻逼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不能打击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
“没事了。”起来之后,容轻的呼吸也已经平息了下来,他微微颔首,“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想着你不知道,来告诉你一下。”
“什么事情?”君慕浅心想,这抵抗力不行,结果恢复力还不错。
“你要去的慕家宴会——”容轻顿了顿,声音扬起,“一个月后就要开始了。”
“果然提前了么……”君慕浅勾了勾唇,桃花眸微眯,笑了笑,“看来,风惜微没让我失望啊。”
闻言,容轻也像是早已料到一般,没有多少意外:“不错,线下来报,是风惜微去慕家找了慕芷,然后慕芷又去找了慕家家主,继而成功地将宴会提前了。”
“原来如此。”君慕浅眸中若有所思,“看来,风惜微派来的那些灵王高手,除了监视我以外,还有一个目的——防止我听到这个消息。”
如果事先没有灵柩灯那件事,她可能是不知道风惜微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惜微可真的是太惯于伪装了,面上一套,面下一套。
不要说风娴雅那个二傻子,就连风以垣也被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