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根顺的想法是,王思平这厮惹出来的事虽然让人不齿,但他总归是我罩着的,我还是得帮他解决一回,不能埋怨我不教而诛。当然,也得让王思平吃点苦头,长个记性,否则他还不偷上瘾了?更别说打着我的旗号,坏我的名头了。
“老婆?”五魁闻言却是一愣,“什么老婆?”
丁山和刘栓柱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于根顺这是唱的哪一出,但他们也不敢问。
于根顺着眼前的三个人,心说怪了个哉的,你们不是来捉奸的?不是你们的老婆被偷,你们打什么劲啊?他回头去王思平,王思平更是一脸的无辜。
“就是从你宿舍里钻出来的那个黑胖妇人!”于根顺恼了,死不承认有意思吗?那妇人还藏在会议室里呢,要不要我去给你拎出来!
“哦……”张五魁、丁山、刘栓柱彼此对视,都是一副了然的神态——不出来啊,王站长,大能啊!不但会骗钱,还能偷人!
“那是黄镇长的夫人石翠花!”王思平突然想起于根顺刚才问的话了,偷人?我偷她?王思平一脸的悲愤,我这保持了三十年的黄花小伙子啊!“你——你……”
“镇长夫人你也敢偷?”张五魁指着王思平的鼻子就训上了。他心说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既然大哥这么说,那也一定有大哥的道理。凡是那啥,凡是那啥……“你!你……”王思平的嘴唇不停地哆嗦,脸都憋成茄子了。
“王站长偷黄镇长的夫人?”丁山对得起自己五大三粗的身材,一就知道脑子不太够用那种,嗓门倒是够大。
刘栓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暗中捣了丁山一拳,“别胡说!”
“我哪胡说了,我都到了!”丁山不服气地着刘栓柱,又指着王思平的大红内裤,“你!裤子还没来得及穿呢!”
“你才偷黄镇长夫人,你爹才偷黄镇长夫人,你们全家都偷黄镇长夫人!”王思平终于喘息过来了,指着丁山的鼻子,急赤白咧地跳起高来。偷人不丢人,偷这样的人我丢不起人……门前一百多人哄堂大笑,都挤过来王思平跳动着的内裤,彼此间挤眉弄眼的,脸上都写着“你明白的……”早忘了刚才还打死打活的,更忘了这一大早是来干嘛的了。
其中有不少人都见了石翠花,也有认识她的,镇长夫人嘛!山里人没啥娱乐,偷偷人是娱乐,说说偷人也是娱乐,高高在上的镇长被人戴了绿帽子,那就是高水平的娱乐。这件事,恐怕一顺集的功夫就会传遍全镇。
藏马山集,农历逢三逢八,每五天一次,从这个集日到下一个集日之间,就叫一顺集。
“好了,今天先不说你偷镇长夫人的事。”于根顺强忍着笑,也去王思平的大红内裤。刚才应该是闹了一个大乌龙啊,还好被五魁化解了一下。
于根顺认真想想,这个可能性也不大,镇长夫人长成那个样,偷起来收益和风险不成比例。镇长夫人偷吃小白脸还差不多,嗯,对了,王思平被石翠花偷了……王思平承受不住这么多目光的压力,“哧溜”一声蹿回了宿舍。众人的哄笑声更大了。
“既然不是你们的老婆,一大早的,你们跑来干嘛?”于根顺笑着问。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现场的气氛和谐了许多。丁山和刘栓柱也不觉得于根顺有多恐怖了,心说他笑起来也露牙嘛!
于根顺依旧坐着,五魁他们三人蹲着,村民们在外围嘻嘻哈哈的。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五魁问的有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