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说要把于根顺抓起来。”韦胜津小心翼翼地说。
“于根顺?”梅掩城似乎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这个惹了蒋破军的家伙是何许人也。
“就是我刚才给您说的,见义勇为救出小女孩的那小子。”韦胜津赶紧说明。其实他刚才已经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
“涉嫌过失致使三人死亡,抓吧!”梅掩城现在明白了。不过是来自藏马山的一介草民,通知派出所抓人就是。
“段汗沁说,这人极度危险,要在沧海市内抓,大张旗鼓地抓。”韦胜津不敢不说,却也觉得段汗沁的要求匪夷所思,也实在是有点过分。
“我知道了。”梅掩城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韦胜津打了个敬礼,悄悄地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随即,“三级破案主侦责任制”启动,集中全市刑警抓捕“极度危险”的于根顺。韦胜津觉得自己一堂堂的刑警支队支队长,只当了个传话筒的角色,心里也是不爽。
这一切,都是那个叫于根顺的小子捣的乱!韦胜津下命令时,又加了一句,“如有必要,可当场击毙!”
“大炮,炮哥,你真棒!”
岑汝琦摸索着梅掩城的后背,双眼迷离,两腮酡红,几乎喘不过气来。“大炮”这名头,名不虚传,老而弥坚啊!
“你真棒”这句话的杀伤力,仅次于“人家还要”,梅掩城手里把玩着一个硕大的玩具,另一只手捏了捏岑汝琦的脸蛋,得意洋洋地说,“都快喂不饱你了!妞儿,给爷唱个曲儿!”
岑汝琦是黄山人,生得玲珑娇俏,年过三十不改其柔媚,怎么怎么像黄梅戏演员马兰。十年前,梅掩城对岑汝琦一见钟情,半推半就地接手了蒋破军的礼物……“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哪!”岑汝琦手拈兰花,口吐莲音,果然娇声唱了起来。
那兰花指在梅掩城的身上若即若离地划着,简直狐媚死了!梅掩城按捺不住,一股热流直冲而下,当即就要翻身上马,准备梅开二度。
煞风景的是,梅掩城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岑汝琦“吃吃”地笑着,一把推开梅掩城,娉娉袅袅地洗澡去了。
电话是韦胜津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来的,“梅头,于根顺本来被杜飞这小子抓着了,结果却被黄海舰队司令部的人抢走了!我亲自去交涉,人家派了一秘书处的处长,姓刘,不痛不痒地把我打发了!”
“舰司?”梅掩城一阵头大。黄海舰队是副大区编制,和沧海市一般高,其政委还是沧海市委常委。虽然说军队不能干涉地方事务,但舰司要铁心保个人,这皮可就扯大了!
舰司为什么要保于根顺?于根顺到底什么来头?于根顺和公安部的电话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他是来调查什么的吗?为什么蒋破军一定要抓他?
梅掩城的脑袋飞速地转着。刚才已经昂扬起来的大炮,早就偃旗息鼓了,就像一截酱黄瓜。
“这个于根顺到底是什么人?”梅掩城没好气地问。
“梅头,我也是刚查到,他可能和顾大同关系密切,就是平阳县政法委书记,京城来的大少!”韦胜津心里忐忑。
“先不要招惹舰司!给我撒出人马,全城搜!让蒋破军配合!”梅掩城急促地命令道。县政法委书记算个锤子,但“京城”两个字,把梅掩城刺得一揪一揪的。
紧要关头,蒋破军也不得不配合。两人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这两年来,两人的摩擦越来越大。
“正要报告局长!”韦胜津压抑着兴奋,“段汗沁已经提供了线索,我抓住了一个叫胡杨的小混混,今天和于根顺有过接触的。但这小子嘴很紧,打死也不肯说!”
“那就打死!”梅掩城咬牙切齿。
“已经喝开水死了!但胡杨有个小弟,叫跳骚。打到半死的时候,招供了!”韦胜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尼玛有话一起说!”梅掩城虽然听到了好消息,还是让韦胜津给气得够呛。
“跳骚招供说,胡杨的老大是一个叫行尸的大混混。这个行尸居无定所,但跳骚知道的有三处。其中一处就是您所在的‘凭海临风’十二号楼!”
“立即组织优势警力,三处同时动手抓捕!一定要逮到行尸和于根顺!”梅掩城挂了电话,走到窗户处,拉开一条缝隙往外。
“凭海临风”是一处高尚海景小区,拉开落地的窗帘就能见大海。右边第三栋黑着灯,那就是十二号楼。
怎么会这么巧?梅掩城心存狐疑。
“行尸?”浴室里,正在擦身子的岑汝琦脸色煞白,浑身悸动。
毛巾无知无觉地滑落下来,珠圆玉润的完美胴啊体身体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