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条大汉再次傻掉。这一刻,不少人自问,即使有人下令,我有勇气向他开枪吗?他叫顺子哥?何方神圣?蒋总怎么招惹了这等人物?
这顺子哥收发随心,肆意而为,根本就视二十条微冲为无物!二十条大汉彼此对视,不少枪口已经垂了下去……于根顺身后光芒万丈,他背着手站在那里,就如神佛降临!
场面已经压下,今天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当众虐杀段汗沁!呃,杀人是犯法的,教坏小朋友,就给他留一口气吧,小朵不会介意的。二十来个人围观,少了点,也将就了。今天过后,这二十个人不管知情与否,都会到处打听白小朵是谁。万一不小心碰见了,一定要绕着点走!
而第二步,要给蒋破军留一口气。纵横沧海三十年,很大的一坨吗?脚踩黑白两道?哥踩的就是你!有直升机吗?有地下通道吗?有快艇吗?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渣!
第三步,要挖出梅掩城的罪证,唯有如此才能洗清自己。要怪就怪,你当官当昏了头。公器私用太嚣张,哥代表月亮灭了你!
最后,是扶沈锦臣上位。沧海鱼龙混杂,各色牛马,无头不行,社会要和谐啊!哥这心操的……“爸爸!爸爸!”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突然洞开,一个身穿冲锋衣的年轻人冲了进来!
“孝镛?”蒋破军整个的傻掉了,张着大嘴,目瞪口呆。这是我儿子,这是我离家出走十年的儿子?儿子回来了,儿子喊我爸爸了?少顷,英雄了得的蒋破军,老泪横流。
“孝镛?”于根顺也非常意外地了过去。蒋孝镛居然是蒋破军的儿子?
“顺子哥?”蒋孝镛也到了于根顺。这是怎么回事?顺子哥和爸爸顶起来了?爸爸关门办事,办的是顺子哥?
“爸爸,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我都忘记了。”蒋孝镛转向蒋破军,“忘记的原因,就是顺子哥!一周前,顺子哥救了我的命,但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因为我死过一次,所以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回来找你。”
“如果顺子哥得罪了你,请你放过他。你不会把你的儿子忘了吧?”蒋孝镛盯着十年未曾谋面的父亲。父亲果然老了,老得凄凉。虽然他做错了很多事情,但妈妈已经死了十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这个世界上,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儿子,爸爸没忘!儿子,爸爸没忘!”此时此刻,蒋破军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喜极而泣,颤巍巍伸出缠着绷带的手。这一句“爸爸”,来之何迟!
蒋孝镛上前两步,任父亲的手摸向自己的脸。然后他的手抬了起来,轻轻按住父亲的手。另一只手去给父亲擦眼泪,“爸爸,这是我们父子团聚的最后机会。这个世界很大,我希望你放下一切,跟我上藏马山养老。你有仇家也不要紧,顺子哥会保护你!”
蒋孝镛说到这里,紧盯着蒋破军的眼睛,不再说话。
硕大而空旷的办公室内,鸦雀无声。蒋孝镛这天真至极的要求,这诚挚至极的语气,荡涤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
“你们退下!”
良久,蒋破军回过头去,向那二十条壮汉挥了挥手。二十条壮汉面面相觑,终于收枪,惶惶然地向门外走去。
“孝镛,不是顺子哥得罪了爸爸,而是爸爸得罪了顺子哥。”蒋破军脸上一丝苦笑。上藏马山养老吗?儿子这要求,还真是特殊了点。可是,十年了,爸爸虽然没有到处找你,至少知道你是安全的。而今,儿子主动回来了,儿子就提了一个要求!
“顺子哥,我爸爸有杀你的亲人?”蒋孝镛转向于根顺,眼底清澈如溪流。
“没有!”于根顺也苦笑了一下。蒋孝镛也二十四五岁的人了,经历如此复杂,思想却如此单纯。单纯得让人无法拒绝。来,今天的计划要变一变了。
“那就好,我爸爸的什么东西,你都可以拿走。我知道他很有钱,你的藏马山也很需要钱。其他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吧,顺子哥不会计较的。”蒋孝镛固执地着于根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