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可气不可气!
他就是去看看热闹,大哥连这等干醋都要吃,也太过分了。
程锦容莞尔一笑,摸了摸贺曜的头:“你大哥自小就霸道,和你爹一样。罢了,他不让你进新房,你不去就是了。”
贺曜闷闷地嗯了一声,嘟哝了一句:“以后我娶媳妇,也不让大哥进新房。”
程锦容被逗乐了:“这是当然。弟媳妇进门,哪有大伯进新房的道理。”
倒是贺晨,在新房里玩了许久才回来。小脸红扑扑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娘,二哥的新房里好多人。”
贺阳人缘素来比兄长贺朝好,而且,贺阳脾气好,众人怎么闹腾他也不生气。所以,去贺阳那儿闹新房的比贺朝的新房多了一倍不止。
程锦容笑着为贺晨擦拭额上的汗珠:“这么晚了,娘带着你去沐浴更衣。”
贺晨乖乖应了。
今日贺晨太过激动兴奋,跑来跑去,洗到一半就睡着了。程锦容哭笑不得,只得抱着女儿回房歇下。
……
这一晚,洞房里的红烛缓缓燃烧,一夜未熄。
隔日凌晨,贺家长辈们齐聚内堂,等着新婚夫妻来敬茶。
不出所料,两对夫妻都来得迟了。
贺阳领着新媳妇进内堂的时候,还有些心虚。目光一扫,心里顿时一喜。他好赖比大哥还早一点。
贺阳拉着媳妇的手上前,先笑着作揖赔礼:“曾祖母,祖父,娘,大伯娘二伯娘,诸位堂兄堂嫂弟弟妹妹,连累你们久等了。都是我的不是。”
将众人哄得开怀一笑。
朱巧儿脸颊微红,看着贺阳的目光里满是喜悦和幸福。
程锦容唯恐儿媳脸皮薄,笑着解围道:“也不算迟,是我们闲着无事起得早。你们先别急,等贺朝和婉婉来了,再一同行礼敬茶。”
众人又是一阵笑。
就这么等了一炷香功夫,贺朝才领着新媳妇来了。
贺朝可没半点不好意思,一脸的理直气壮。身畔的江婉婉,俏脸上布满了红云,羞答答地垂着头。
过门第二天敬茶,来得这么迟,让一堆长辈等自己。真是臊也臊死了。
贺朝拉着江婉婉的手上前。江婉婉有些忸怩,想将手抽回来。贺朝的力气大得很,牢牢握着她的手。她的力气和贺朝一比,和蚂蚁撼树差不多,只得任由他握着。只是耳根都红透了。
程锦容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好笑。
新媳妇害羞些是难免的。不过,朱巧儿胆子大得多。江婉婉的脸都快羞成大红布了。
两对新婚夫妻一同给长辈行礼敬茶。此时,也都得改口,叫一声母亲了。
程锦容早有准备,笑着接了儿媳敬的茶,喝了一口赞了一声好,又给了丰厚的见面礼。
两个儿媳,给的礼也是一模一样。一匣子合浦珍珠,一匣子七彩宝石。
见完长辈,接下来是去贺家祠堂里。一双新妇进去磕头,将名字添在族谱上。从这一日起,江婉婉和朱巧儿便是贺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