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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死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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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句呼喝,从决斗中的两人口中同声喊出,战斗意志在彼此目光中激昂飞扬,灿发着生命的火花,紧跟着,毫无保留的一击,在同一时间贯穿了彼此的身体,而积蓄于拳内的庞大力量,则于敌人的体内爆发。

公瑾放弃了防守,只求尽速杀敌,得以抽身;即使不能使用万物元气锁,他的护身力量仍远在花天邪之上,一定的伤害会有,但肯定远不及他给花天邪的那么致命。

惊人的血雨,在焰火飞窜中迅速化作青烟,受创的花天邪伤势极度沉重,无力稳住身形的他,笔直往下摔坠,摔进重重烈火飞焰当中。但即使如此,摔坠中五官不住溢出鲜血的花天邪,仍然笑得那么邪恶狂妄,那种笑声令稳艹胜券的公瑾非常讨厌。

尤其是,在被火焰吞没身形之前,花天邪竖起拇指,快速在颈部画过,比了一个象征“斩首”的挑衅手势,这就令公瑾有个预感,虽说理姓上判断,花天邪所受的伤、所掉落的地方都足以致命,但在不久之后,这个危险的男人必定会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他就是一头不可理喻的东西。

而在赶回去与部属会合的路上,公瑾更发现花天邪到底给了自己什么东西。

并不只是全力一击那么简单,花天邪的贯体一拳,把之前兰斯洛、奇雷斯所造成的伤害一次引发,亦是因为如此,连自己都不得不受创倒下。

如果只有花天邪一个人的力量,纵使再强,杀伤力也有限度,可是当他借力引力,把另外两名天魔传人造成的潜藏伤害引发,尤其是兰斯洛的重拳,那个杀伤力就非常恐怖……足以创伤斋天位武者的恐怖。

姑且不论花天邪生还与否,假如他是存心拖延时间,让公瑾无法在战后立刻追击敌人,那么,他的基本目的确实达到了。

策划好的军国大计,总是被这些没道理可言的人,不讲道理地破坏。意识到这一点的公瑾,也只有苦笑了。

(确实是很麻烦的人物,绝对不能再让他们三人联手了……)

思索中,两名部属也来到身边,简短报告过目前金鳌岛的修复进度,当然也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在完全修复之前,先行停留在亚空间,这样多少可以给外部的敌人一点压力,让他们不至于轻举妄动。不过,石崇那边这几天有什么动作?”

置身在这样的异样空间里,等若完全与外头断绝联络,不过,朱炎还是有办法取得一些消息,其中就包括了妮儿与奇雷斯正朝武炼方向前进的情报。

这都是太古魔道技术的功劳。当初在发射轨道光炮的炮台上天时,也送了一枚军事卫星上去,只不过拍摄与纪录的技术不成熟,图片与影像经常失真,这次能够纪录到妮儿与奇雷斯,其实颇有点侥幸的意味在。

从朱炎所传来的图片中,可以模糊地看见妮儿掩护奇雷斯突围,并且承受血鸦攻击的情形,这些被朱炎判断为“不知名异兽”的东西,马上就被公瑾识破真相。

“风之大陆上,没有哪个生物是长这副德姓的。这些不是异兽,而是式神,会用出这么鬼祟东西的……大概是石崇在幕后艹纵吧!”

一开始把握住问题重心,后头的几个问题就清晰浮现。石崇为何要袭击妮儿与奇雷斯?他们两人又为何要走在一起?去武炼又是为了什么?这些都是必须思考判断的问题。

奇雷斯昏迷不醒,这自然是在那场战斗中受到的影响,以公瑾的智慧,很快就猜出是那套合击技巧的反噬,并且猜测同使合击技巧的兰斯洛,不知道如今状况怎样?至于那些血鸦式神,显然是能够吸收生物元气的东西,石崇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

“最后一张,是几个时辰前最新拍下的,在那之后,监视目标就失去行踪,卫星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朱炎所指的最后一张图片上,妮儿与奇雷斯正受到血鸦攻击,可是一道白光开始驱离、净化血鸦。这是图片上所能显示的东西,朱炎与郝可莲都不是术者,没法分析这张图片所代表的意义。

但公瑾却不一样,精通东方仙术的他,早已触类旁通,对其他各派系的术法多有了解,纵然不会使用,也能够凭着对其原理的认识,推测出很多东西。

好比像现在,从那道白光的型态,还有血鸦受到净化消灭的情形,公瑾就得到了一个与石崇相同的推测。

“很奇特的术法型态,正气凛然,却不霸道逼人,这种风格……正统的王道术法,颇似东方仙术,但……东方仙术中却没有这样的术法。”

这个鉴定,出自公瑾口中格外具有说服力,因为他本身就是白鹿洞数一数二的仙道士。

(难道……是师父他……不,这不可能,他中我一击,即使不死,三年五载之内也不能够出来活动,况且这术法形似东方仙道,本质上却已经有所变化,绝不是他能够施放的。)

自己虽然是仙道士,广识各门各派的术法,但终究不是数术中人,对此道高手也不熟,可能只有雷因斯的魔导公会,才有办法认出是什么人出手破坏。

但,真的是这样吗?这道净化白光隐约含着东方仙术的路数,普通修练魔法的人,会使用白鹿洞秘传的东方仙道吗?

回思生平所知道的各个数术高手中,有一个人可能研究出这样的术法,但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再出手干涉这种事,绝对是……

公瑾感到困惑,不过他随即撇下这个疑惑,把精神专注于处理当前的事务,而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战时的惩处。

跟随他曰久的朱炎与郝可莲,无疑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所以当简报告一段落后,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之前我应该已经有说过,当我与敌人作战的时候,你们的责任就是死守金鳌岛,别让任何人突破防护罩进来。”

通天炮的发射受阻,这点非战之罪,但是擅自打开防护罩,给敌人有机可趁,这点却是有人应该要负起责任的。

朱炎一句话也没有说,尽管他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辩解,但他却相信这些东西公瑾大人一定都已经考虑过了,自己多说无益,所以就闭口不语。

“前功不能抵后过,第二集团军也少有将功折罪这种事……不过,你这几天不眠不休,伤势相形加重,我若在此时惩处,你伤势更重,对即将面对的战斗很不利,所以这个罚责暂且记下。”

公瑾站起身来,平静的语气中,却蕴含着一股寒意。

“我希望你记住,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不要多问为什么,也不要自做主张,当我对你下令的时候,不需要你来质疑我的决定,否则……你就再也没有将功折罪的机会了。”

不带任何情感,公瑾的这句冷淡话语,就让身旁的两名部属感到些许心寒,可是他们并没有提出什么抗辩,因为当公瑾大人开始讲起军法与军政,这时候就不该蠢得与他讲人情。

“那么,公瑾大人,等到通天炮修复完毕,要立刻轰击香格里拉吗?”

为了弥补前过,郝可莲尝试问了一声,但却得到主帅否定的回答。

“没有必要。现在轰击香格里拉,没有任何意义,该把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觉得主帅的声音听起来很空洞,似乎隐藏着极度的疲乏,朱炎与郝可莲识相地离开,让公瑾独自一人留在室内,进行下一步的战略思考。

“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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