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少虽然焦躁不安的,但听他这么说,也只好安下心等着。他实在是不敢再看那尸体一眼,只好盯着那位验尸的表情看。
只是那位实在太淡定,却没能看出什么来。
“是什么时候出的事?”徐来问。
送来的这具尸体,是个成年男性,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三十,但是这死状却是极端诡异,双目圆睁不闭,嘴角以极其夸张的角度咧到了耳后根,露出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
“就……就昨天晚上。”刚才那个小平头回答。
那吕少明显比他要镇定一些,补充道:“应该是昨晚两三点钟以后。”
“具体说说。”徐来去取了一双蝉衣手套戴上,解开那男子的衣物。
吕少等人不敢细看,纷纷背过身去,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吕少这几人都是潭城地区颇有些名气的富家子弟,死的这人是他们的一个朋友,正好这几天在潭城,吕少等人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招呼。
一群人在外头放浪形骸,喝得醉醺醺的,将近午夜的时候才回了吕少在这边附近的别墅。
几人又在家里喝了一会儿酒,才各自回屋睡觉。
这群人中唯一的那个姑娘叫李思思,当晚酒喝多了,睡到凌晨起来上厕所,结果刚从房里出来,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嘎吱一声怪响。
这姑娘当时就吓得差点尿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声响,似乎是有人在翻滚。
这姑娘当时就吓得大叫,把其余人给吵了起来。
吕少上去拍门,却是始终没人应声,于是众人就合力把门给撞开冲了进去。
结果进去一瞧,直接把众人给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
这屋子里住的正是吕少他们那位远道过来的朋友,此时就靠着墙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两眼瞪得溜圆,看着众人诡异地笑着,嘴角却是咧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这一群男女吓成一团,哭爹喊娘的,最后还是吕少镇定一些,强忍恐惧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他们这位朋友已经断气了。
那姑娘李思思当即哭着让大家赶紧报警,不过却被吕少拦了下来。
这事不管怎么样,实在是太玄乎了些,吕少觉得不太正常,如果直接叫警察过来,可能会很麻烦。
而且这位霍少的身份非比寻常,如今死在他家的别墅里头,他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关系。如果事情弄不明白的话,有可能会牵扯出更大的波澜。
不得不说,这个吕少还是颇有见地的,其余人一听,也觉得是如此。于是两厢一商议,其中一人提出来,说是三化区这边有个书芳斋,在业内极有名气,专门处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于是这伙人一合计,就决定先不惊动其他人,把尸体运到书芳斋让专业人士看看再说。只要能找出一些端倪,他们也好有个交代。
不过这收拾尸体也是个麻烦事,最后他们做了半天心里建设,才总算把人打了个包,抬上车给送了过来。
“霍少?是哪家的霍少?”徐来问。
“就是达州那边的霍家。”吕少说。
“他爸是不是霍亮?”徐来倒不太清楚霍希闲的他们家是在哪里的。
“对对,就是那个霍家。”吕少说。
原来,死的这人是霍家的二少爷霍希平,也就是霍希闲的二哥。
“嗯。”徐来没想到这死者还是熟悉之人的至亲,不过神情却没什么变化,依然十分专注地对霍希平进行全身勘验。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徐来才给霍希平重新整理好衣物,合上他的眼睛,将裹尸布重新盖上。
“应该是笑面罗刹。”他脱下蝉衣手套,去边上洗了个手说。
“那是什么?”吕少等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是一种降术。”徐来说。
“降术?你是说霍少被人下了降头?”吕少等人大惊。降头术作为南洋邪术,名气很大,再加上电影电视剧里会经常会提及,就算是普通人,也少有不知道的。
“差不多吧。”徐来说。
那个李思思迟疑地问:“霍少最近有去过南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