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的就从马上跳了下去。
楚辞也跟着下来,问道:“怎么了?”
“这是宁宁的东西!”
把那东西捡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路遥远几乎肯定的说道:“宁宁肯定路过了这里,说不定就在这附近!”
“可是这里我派人来找过很多次,并没有发现宁宁的踪迹。”
楚辞正色道。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宁宁肯定出事了!”路遥远握着手里的东西,这是她去镇子的时候给路宁买的手镯,虽然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可路宁一直都很珍视,做什么都舍不得取下来。
上次去唐府的时候,她都看到路宁都还带着手镯,可现在这手镯却被丢在了这里。
或许这是路宁在向自己求救!
“楚辞,我明日就去县衙!”转身,路遥远抓住楚辞的手,“我要去找唐忠义要宁宁!”
楚辞微微皱眉,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如果没有证据,唐忠义肯定不会承认的。”
证据?
想到路宁出嫁那日,村里许多人都去围观过,即便没有物证,但她是有人证的!
看路遥远心绪不宁的样子,本来藏了许多话在心里的楚辞,也只有先把话放回肚子里,等找到路宁再找机会跟她说。
看时候不早了,楚辞翻身上马,朝路遥远伸手,“来,我先送你回去。”
这次路遥远只是看了他手一眼,便把手搭了上去,楚辞稍微使劲就把她拉在身前坐着。
“坐好了。”
楚辞把她送回铺子,嘱咐她先不要贸然行事,等他明日过来后再去县衙,才从铺子离开。
回房之后路遥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把镯子拿出来看了又看,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她赶紧收拾了下,让杨大嫂和小玉儿帮忙看着铺子,自己则是直接去了县衙。
至于楚辞昨晚说让她等他,不是她不想等,实在是等不及了。
要是楚辞真有办法找到路宁,早就找到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县令大清早被吵醒,憋着一肚子火气,狠狠的拍了案桌一声,大声喝道。
路遥远跪在地上,说道:“民女要告唐忠义强抢民女,害人性命!”
“啥?”县令惊异的站起来,“你说你要告谁?”
“本县的唐忠义唐员外!”
县令顿时哦了一声,有些不耐烦道:“那你又是谁啊?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民女乃是月牙村的路遥远,事情发生在本月十七。”
路遥远看着县令,这些日子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日要是她坚决点,拦下路宁,或许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县令立马皱眉,慢悠悠道:“十七就发生的事情,现在都二十八了,怎么现在才来报?”
“事情是这样的……”
路遥远把事情经过都一一说出来,等说完后,她才大声道:“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妹妹做主!”
旋即就听到人群里传来议论声。
“又是来告唐扒皮的!”
“上次那个不还被反打了几十大板,这个丫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告准!”
“谁不知道唐扒皮和县令蛇鼠一窝,哪次告准过?”
“哎,真是造孽!听那丫头好像才十二!”
听着听着,路遥远的神色也逐渐沉了下来,看来昨晚楚辞说并无道理,县令并不是真的能为她做主的青天大老爷,而是官商勾结的大贪官!
不过她也不后悔,哪怕这两人官商勾结,她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今天得不到路宁的消息,她决不罢休!
来县衙告唐忠义的人多了去了,县令也没拿路遥远当回事儿,摆了摆手对捕快们说道:“去把唐老爷找来!”
“是!”
永安镇不大,捕快去了没多久,唐忠义就来了。
进县衙就大声呼喊道:“孔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还草民一个清白啊!”
孔大人立马站出来,应了上去,义愤填膺的道:“唐老爷放心,这事本官一定秉公处理!”
旋即才转身看向路遥远,喝道:“你既然状告唐老爷,可有证据?”
“我就是人证!”
孔县令当即就嗤道:“你是当事人,怎么能当人证?”
“我还有人证,当时他派人去月牙村接路宁的时候,是很多人都看见的!半夜到我家来掳人家里也有痕迹,水缸里还有被下迷药的证据!大人若是不信,让人去便能知晓!”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没回去过家里,楚辞倒是进去抱过小路安,但肯定没怎么破坏掉那些痕迹,只要去看了就能证明她说的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算孔县令想要维护唐老爷也不可能!
“这……”果然,孔县令犹豫起来。
“大人啊!你可不能听她一面之词,要说告——”
唐老爷转了转浑浊的眼珠,指着路遥远,“她!是她拐走了我的小妾!现在把人丢了,就想冤枉我!”
“好你个路遥远,我都没去找你麻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原来如此!”
孔县令没有丝毫怀疑,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好你个路遥远,竟敢隐瞒真相,颠倒黑白,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打个四十大板!”
“我不服!”
路遥远站了起来,质问道:“凭什么我说的你就要证据,他说的你就毫不怀疑?”
“来人,拉下去!”
孔县令根本就不听路遥远的话,手一挥,就让官兵来押路遥远。
唐老爷则是得意的看着她,小声道:“想到路宁?到地府找去吧!”
地府?
宁宁她——
路遥远双目喷火,神情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一脚踢翻上前来的官兵,冲到唐老爷面前,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你把宁宁怎么了!”
“杀人了!这疯女人要杀人灭口了!救命啊!孔县令快点救我!”
唐老爷肆无忌惮大声叫道。
这儿可是衙门,她真敢动手打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