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
房间里很昏暗,一股浓浓的酒味,还有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甚至还有一股恶心的腥味。床上地上混乱不堪,被子上面还沾染着血迹。
“路宁?”
找寻了半天,路遥远看见角落里有个东西在动。路宁的头发乱糟糟的,衣不蔽体,看见有人进来一边疯狂飞舞着手臂一边往墙角钻。
楚辞赶紧别过头去,路遥远见状赶紧脱下外套将路宁盖住,路宁不知道是路遥远,还以为有是某个侵犯她的嫖客,疯狂地大叫反抗。
“路宁别怕,我是路遥远啊,我是遥遥姐啊。”
现在的路宁根本听不进去,疯狂地吼叫,将路遥远的手臂抓了好几道伤痕,看见路宁这样路遥远心痛不已,一把将路宁抱住一直在她耳边说:
“我是遥遥姐啊,我跟楚辞哥哥来带你回家,我们还要回家照顾小路安……”
臂弯里的路宁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遥,遥遥姐?”
“是我。”
“你不是遥遥姐!他们要害我,她们扯我衣服打我,魔鬼又来找我了!”
路宁的精神十分不稳定,一直在说胡话。
路遥远怕路宁认不出来,赶紧将长发放下来。
“路宁,魔鬼以及被打跑了,我来带你回家”
“遥遥姐!”
此刻的路宁终于忍不住在路遥远臂弯里面大哭。
路遥远这才看清楚路宁的身上满是伤痕,几乎没有一处的皮肤是完好的。原来路宁被卖到这里的时候每次都会激烈地反抗,被老妈妈打得伤痕累累,但是路宁还是倔强地挣脱,甚至有时候会弄伤那些嫖客,久而久之这个房间成了专给那些男人找刺激的,路宁越是反抗,那些男人就兴奋,越是用各种方法制服她。
路遥远的眼里的恨意浓的快吞噬掉理智。唐忠义,你给我记着,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要让所有伤害路宁的人付出代价!
“若是你向任何人走露半点风声,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让你死的很难看。”
那老妈妈被路遥远的眼神吓得魂都快丢了,连忙应承。
路遥远想扶起路宁,可是路宁伤得太重,脸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楚辞一个劈手将老妈妈打昏,背起路宁。路遥远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妈妈,路遥远抽出短剑,在老妈妈划了一个“贱”字。比起路宁所受的苦,这点还是便宜她了。
趴在楚辞身上的路宁很虚弱,但是一刻都不敢闭上眼睛,
“楚辞哥哥,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楚辞对路宁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看见她受了这么多苦,心里很是心疼,连忙柔声安抚:
“是楚辞哥哥,还有遥遥姐姐,还有小路安,大家都在等你回去。”
路遥远不敢看路宁,她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立马闯唐府杀了唐忠义。
进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路宁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可以下床走路了。但是还是很敏感,夜里一点声音路宁都会吓得尖叫,眼里全是惊恐,躲在衣柜里不愿出来。每当午夜梦回,路宁就会梦见那些恶毒的男人像恶魔一样打她,侵犯她。大夫说路宁受了太多惊吓,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路遥远只好白天黑夜里亲自照顾路宁。那段如地狱般的日子,竟然将路宁折磨成这样。路遥远将拳头握得咯咯响。
是夜,将小路安哄睡后,路遥远换上一身夜行衣,蒙上面纱,带上长剑直冲唐府而去。楚辞望见路遥远的身影,知道她要去杀唐忠义,便紧跟了上去。
快到唐忠义家门口时,突然出现一批黑衣人,路遥远以为是唐忠义请的保镖,眼神一凛,想杀过去,却发现对方的路数她根本看不懂,对方人数多,为首的趁路遥远躲闪之际挑掉她的长剑,剑身反射的寒光照亮路遥远惊恐的眼,正当对方剑尖逼近路遥远的喉咙时,剑尖被弹开,路遥远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人太多了,楚辞也无力跟他们抗衡,只能勉强躲闪。不能再纠缠了,再打下去只怕他们今天就葬身在这里,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什么动静!”
唐府巡查的人见那边有打斗的声音,提着灯笼过来。
楚辞趁那群黑夜人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拉着路遥远攀上围墙,靠着精湛的轻功,融入在了月色。
拉着路遥远逃走的楚辞心里明白,这些不是唐忠义的人,要是这次自己不跟来,路遥远只怕是凶多吉少。
到了店铺后,楚辞没有说话,也没有理路遥远,路遥远以为自己擅自行动惹楚辞生气了,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那个……”
路遥远还没说完,楚辞突然转身将她抱在怀里。
“阿远,我知道你恨唐忠义,但是这样太危险了,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事了小路安怎么办,我怎么办?”
路遥远心里一暖,手不自觉放在楚辞腰间。心里明白,刚刚要不是楚辞救下她,她现在只怕已经没命了。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唐忠义见客人一天比一天少,这几天居然连人影都没见着,可上了不少火。本想再将配方偷出来,可是现在楚辞与路遥远形影不离,这个人他可得罪不起。于是打算先给路遥远示个好,探探路遥远的话。
“路老板,别来无恙啊!”
路遥远正在柜台看那些狼吞虎咽的小孩,见唐忠义提着盒子,脸上满是假惺惺的笑,恶心的令人作呕。路遥远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看来那张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写的不够大啊,有些人迫不及待想找死,下次改成唐忠义与狗不得入内。
“柳二,放乌云。”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路宁了,在没想到治他的办法之前路遥远不能轻举妄动,看见这张可恨的脸,路遥远勉强忍着。